顧生在車裡審訊。

吳西配合他錄音。

“姓名。”

“範小婷。”

“為什麼經過這個路口？”

“我們三班倒，我剛加下午的班回來，太晚的班我也不敢加。”

“為什麼報案？”

“我太害怕了，有兩個男人搶我東西，還不到七點，我太害怕了，我拚命掙紮，我可能傷到他們，我就打了電話。”

顧生犀利的打量車後座的姑娘，她雙手抱住自己，極沒有安全感。

“我看不出來你能傷人，而且把兩個壯漢摔到骨折。”

“我不記得了，當時沒有彆人，是我打傷他們。”

顧生打開身側車門：“那你跟我出來，如果你能摔倒我一個人，我就相信你能摔傷兩個男人。否則就告訴我當時還有誰，是不是還有一輛車？”

範小婷縮在座位上，她的腿又軟了。

但她不想說出真相，就努力的想走出車子。

顧生吳西一看就知道她現在腿軟，站都站不起來。

“我我，”範小婷咬著嘴唇，堅持的道：“是我打傷他們，我可以賠他們錢。”

......

葉琳看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到八點，城區裡依舊大部分黑暗，還有電的樓身屏幕格外醒目，嶽峰的笑臉燦爛。

“能什麼時候了還通緝他，他現在正成為英雄。”葉琳嘟囔著。

衡量一下距離，她在附近的黑暗裡轉轉，不妨礙看直播。

葉琳為抓緊時間，衝向周圍的巷子裡。

這位前世執行雪地救援的女孩，能很好的利用雪地，一衝之下一滑，到底。

巷子裡沒有人。

一滑再出來，腰肢微扭就轉方向，防滑靴硬是變成滑雪刀，葉琳衝向另一個巷子。

風雪揚起，持刀的手出現在眼前。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葉琳腦海裡啟動指令音：“發現不明目標，W-26小隊葉琳，你或將麵對七名施暴者，請保持謹慎理智。如果他們襲擊你的頭、心口、腹部，將成為危險目標。如果他們避開你的要害部位，將成為打擊目標。請先對話。”

刀光帶風響起，最近的兩把刀紮向葉琳頭部。

“W-26小隊葉琳，立即摧毀危險目標。你們的生命是公司財富。請立即摧毀危險目標。”

物資箱騰空而出，在黑暗裡精準出擊，七名紙片人血浸雪地。

“W-26小隊葉琳，恭喜你摧毀危險目標，現在你安全了。重複，現在你安全了。公司不會為保護自己的傷害而處置任何隊員，在過去的一年裡，你救援人數八百零一名，你有足夠能證實自己珍愛生命的證據。”

葉琳攤開手：“可是，他們為什麼直接傷害我，而不是前幾撥那樣見色起意，再就認為賣我也是一筆財富？我們沒有任何對話，不能確定對方真實意圖。”

“W-26小隊葉琳，如果你需要答案，公司稍後會前來調查。現在請你立即離開現場，新的救援任務等著你。”

葉琳走出巷子，在風裡搖晃下腦袋，眼前沒有其它隊友，沒有公司的車。

公司暫時不能給她任何答案。

這讓葉琳情緒瞬間低落，她對著樓身大屏幕方向走去，喃喃道：“先對話，確定對方意圖才能控製或摧毀。我忘記了！”

出來時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在雪裡坐下，悶悶不樂的等著直播。

山強大的切入監控能力，讓他再次看到黑暗巷子裡，微弱雪光雖不算光線，但能看到雪光周圍還有強烈的風揚起雪花，隨後，有暗色的血慢慢流過來。

山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