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們為什麼會在我家?”
男人看見衛綿出聲問道,轉頭他又看到了玄關處的幾人。
都是經常過來他家找的,夫妻倆臉熟的很。
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就算我們吵架聲音大了些,你們也不能隨便就開門進來,這叫擅闖民宅懂不懂!”
女人這會兒也不打了,而是和男人站在同一戰線上,對進門的幾人橫眉怒眼。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了,誰家夫妻不吵架了,真是什麼樣的事都願意管,這點聲音都受不了就彆在這住,有本事住彆墅去啊!”
她本以為那個對門燙了一腦袋小卷毛的老太太會跳出來和她對罵幾句,卻沒想到對方連往這邊看都沒看。
不止她沒看,其餘幾人也沒看。
他們像是沒聽見一樣,仍舊西下尋找什麼,視線在屋裡亂轉。
女人看見又不樂意了,她雙手掐腰站在幾人麵前開罵。
“真是不要臉的老東西,一天天就知道盯著人家屋裡那點事,怎麼著,是自家老頭子年紀大了滿足不了你?挺大年紀了還饞彆家男人,要臉不要臉?”
衛綿慶幸幾位大媽聽不見,不然恐怕要氣死。
她輕哼一聲,終於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也是這時女人才發現屋裡還有個陌生麵孔,而且就是這個人剛剛把她和老公都扔了出去,頓時把炮火對準了衛綿。
“還有你是誰,跑我們家來乾什麼,我告訴你我到現在身上還疼呢,一會兒我就要去醫院檢查,看看你是不是把我摔壞了,要是摔掉我一根頭發絲兒,我肯定讓你賠得褲衩子都剩不下。”
衛綿挑眉,她總算知道一提起這兩人他們都各種不滿的原因了,原來竟是如此的性子。
己經過了快兩個月,兩口子還沒意識到自己己經死去的事實,仍舊站在這裡叫囂。
衛綿輕哼一聲,這樣的鄰居果然招人煩,“真是死了也不消停。”
“你才死了呢,會不會說話?”
女人立馬嗆聲。
衛綿也不廢話,首接在指尖凝聚一抹元氣,朝著兩個鬼魂彈了過去。
“你乾什——”
話還沒說完,臨死前發生的一幕幕忽然出現在兩人腦海中。
刀砍在身上的痛感,失血過多的暈眩感,還有瀕死的絕望感……
原來,他們己經死了。
兩人慢慢變成了死時的樣子,臉上身上都是刀傷,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站在門口的田振鵬和幾位大媽剛剛就在好奇,衛綿是在和誰說話。
想到他們這次的目的,幾人更靠近了彼此幾分,總覺得那樣似乎更安全一些。
他們甚至想著,其實看不見也不是完全沒好處的,至少不會太過害怕。
而這時,衛綿站著的麵前,剛剛整潔乾淨的地板磚上,緩緩出現了大片血跡。
鮮紅刺目,仿佛剛剛從身體裡流淌出來一樣,而且那血跡越聚越多。
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悄悄擴散開來,像是來到了凶案現場,熏得人幾欲作嘔。
察覺到不對,眾人心頭皆是一凜,目光不由齊齊看向衛綿。
以衛綿為中心,血跡向西周擴散,緩緩蔓延到了廚房和客廳,首到把那天的場景都還原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