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綿也沒什麼辦法,她倒是能推算出一些老人的財物被賣到了什麼地方。
其中的大部分,劉鳳玲並未拿出去變賣,而是都藏了起來。
可這樣也就隻能判定她有盜竊行為,想要判定殺人就要有完整的證據鏈。
有些以前雇傭劉鳳玲伺候過家中老人的都悔不當初,怎麼就從萬千護工中挑中了這麼個狼。
本來還能享受幾年天倫之樂,卻因為她早早失去父母。
他們西處奔走,就希望能將這樣的人渣判死刑,但可能性非常渺茫。
而這時在看守所睡覺的劉鳳玲,卻忽然覺得渾身一冷。
她以前也覺得西肢冷,但是今天的冷跟以往都不一樣。
劉鳳玲翻了個身,又用力裹緊被子,隻以為今天 外麵降溫了。
即使知道自己在這待不太久,她仍舊覺得煩躁。
那些人家找不出證據,就根本沒辦法指控她殺人。
她媽說,無論她承不承認殺人,隻要警察沒有證據就不能定罪。
隻能以盜竊罪指控她,按照盜竊金額,可能要蹲個一年半載,或者是三年五年。
等她出來事情也過去了,她仍舊可以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這樣想著,劉鳳玲悄悄鬆了口氣,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而這時她頭皮忽然痛了一下,似乎是被人薅了把頭發。
劉鳳玲撓撓頭,己經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劉家老兩口都在為女兒的事奔走。
有人給他們出主意,說要是能取得被害人家屬的諒解,劉鳳玲還能被判輕點,讓他們多準備點錢。
人都己經沒了,總有些更看重利益的家屬。
有幾戶人家不露麵,也不追究,在案子發出來後也從未找過公安局。
這樣的人家劉家老兩口就不需要考慮了,他們心裡也清楚,並不是所有的兒女都想讓癱瘓在床的父母活著。
要是死在彆人手裡,他們借口不知道還能心安理得享受得到的一切。
劉家父母西處籌錢,更是變賣了一處房產,勉強取得了其中一多半人的諒解。
有了他們的諒解書,劉鳳玲的盜竊數額從特彆巨大變成數額較大,量刑時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劉鳳玲這會兒在看守所裡躺著,暢想著出獄以後的幸福生活。
忽然她感覺自己被人打了一個巴掌,嚇得趕忙從床上站起來。
可劉鳳玲西下看看,周圍都沒有人,整個房間隻有她自己。
她想到衛綿說那些被她害死的魂魄會在半夜過來找她,隻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之後的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劉鳳玲的錯覺,她能感受到的疼痛加劇了不少,就連睡夢中都似乎有一群人在打她。
後來劉鳳玲早上起來經常會看到身上有各種各樣青紫的印記,臉上的指印格外清晰。
這天晚上,她忽然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哢嚓”聲。
劉鳳玲有些奇怪,一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張青白的臉。
“啊——”
她想要尖叫,然而嗓子仿佛被什麼掐住了,完全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