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綿最近無聊,修煉之餘就畫些雜七雜八的符。
其實道家雜符很多的,有些可能讓人覺得不正經,那些自詡正派的正經道觀自然不好做這些生意。
就連當年衛綿在正陽宗時,她的一溜師兄也都不屑於這些東西,但衛綿不一樣。
她是正陽宗唯一的女弟子,自小就受儘寵愛,偏偏性子還有些離經叛道。
平時的課業有師傅和幾位師兄盯著,她又天資聰穎,完成那些根本不是問題。
課業以外的時間,師父從不管她都去做些什麼,即使是闖禍也有師兄們兜著。
因此衛綿經常在宗門的藏書閣裡爬上爬下,就為了找些閒書看。
有時在話本子裡看到什麼符紙,她都要自己研究一番,倒是也做出了不少有用的。
上學期末考試時,衛綿就給自己畫了個考試及格符,幸虧她實力降了但那一身畫符的本事沒降,幾門功課都是低空飛過。
有驚無險。
衛綿這會兒在畫的就是驅蚊符。
天氣熱起來以後,蚊子都出來活動了。
當年開發商為了將小洋樓和居民樓隔開,將這附近的綠化做得特彆到位。
這也就導致小樓附近都是樹木,蚊蟲也特彆多,而且特彆毒,咬了以後腫老高不說還會癢好幾天。
衛綿是被咬了一口後才想起驅蚊符這東西來,她昨晚搗鼓了半宿,終於將驅蟲符和驅蚊符融合在一起。
這會兒就畫了一摞出來,每個房間都貼了一張,甚至院子裡也沒放過,後來衛綿乾脆將手裡剩下的幾張都貼在了院牆附近。
一陣微風吹過,幾張黃符被風吹的晃了晃,看在外行人眼裡隻覺得格外陰森。
住在同小區的那些人,原本以為這次搬進小樓的人很快就會掛,卻沒想到一個冬天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就有那好奇的借著遛彎的名頭往這邊來,看到院子裡的雜草都沒有了,有時候還會晾曬著幾件衣服。
甚至前院還弄了個小花園,收拾的井井有條。
“這有人住和沒人住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啊,我還沒見著住在這的是什麼人呢,你看見沒有?”
一個牽著狗的中年女人站在衛綿牆外,使勁兒伸著脖子往裡看。
“沒見著。”
旁邊另一人沒牽狗,她也踮著腳看了幾眼。
“你彆說,這個住的時間還挺長,之前那些最長也就一個禮拜,可真是嚇人。”
“那可不,我進出小區都不敢走北門,要繞到東邊去。”
“也就是因為這個院子,要不然咱們小區房價哪至於跌成這樣,尤其靠近這邊的那幾棟樓。”
“你說那東西是不是離開了?”
中年女人不由得猜測道。
她視線在院子裡亂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靠近這小院子後,沒了之前那種陰森感,反倒舒服了不少。
她遠遠看見院子裡間隔不遠就有一道黃色的東西,隻是看不清是什麼,這會兒離得近了,好像那黃色上麵還帶著點紅?
她站的這個地方看不到正麵,中年女人正打算往旁邊走兩步看看呢!
忽然一陣風吹來,那些黃色的條狀物被風吹得動了起來,發出簌簌聲。
卷起的邊角讓人依稀看清上麵是些繁複的符文,處處透露出神秘的氣息。
兩人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拜各種電視劇所賜,還是能輕易認出這東西是什麼。
居然是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