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戰戰兢兢的曲博文和林子航,衛綿回到二樓書房繪製符紙。
她手裡的存貨不太多了,這東西現畫雖然也可以,但衛綿更喜歡未雨綢繆,所以家裡各種符紙庫存都得備足了。
她拎了一袋子薯片到書房,吃光後隨便嗦了嗦手指,就拎起一邊的毛筆沾朱砂。
黃紙早就鋪好了,衛綿哼著歌,很快就沉下心神,下筆如行雲流水。
一點靈光即成符。
衛綿看著剛剛畫好的中級驅鬼符皺眉。
這破身體也真是服了,她都這麼認真了也才畫成中級符紙,要是被正陽門那幫人知道還不定怎麼恥笑她呢!
要說衛綿以前在師門,隻要出手就沒有低於高級級彆的符紙。
衛綿歎了口氣,行吧,在這裡中級也勉強夠用。
接下來她更漫不經心,下筆也帶了幾分隨意。
這時讓道門的任何人過來看,都會震驚得張大嘴巴。
他們需要沐浴更衣甚至靜心打坐半天才能偶爾畫出那麼一張初級的符紙,在人家小姑娘這好像什麼都算不上?
衛綿可不知道彆人怎麼想,她還沒和這世界正經的玄門中人打過交道。
畫了二十張驅鬼符後,衛綿繼續畫,鎮煞符、平安符、桃花符、好運符……
但凡是她能想到的符紙,都畫了一些。
全部晾乾後,又分彆折好了放在罐子裡,每個罐子外麵都標注上符紙的名稱。
嗯,真是收納小達人!
然後衛綿從每個罐子裡抓了幾個放在隨身背的包裡,這樣就基本夠用了。
距離晚上還有半天呢,衛綿想著沒什麼事乾不如去擺攤。
她換了身黑白配色的運動服,又掏出黑色的棒球帽戴上,背好包騎著小電驢往之前遇見道士的天橋去了。
彆說,那天橋下也算挺好的地方,人流量大,而且那地方有人擺攤算命很多人都知道。
就是名聲不太好。
衛綿在帽子被風吹掉之前將它反過來套在頭上,到了地方卻沒看到道士的身影。
她將電動車停好,拿著自己的小馬紮在往常道士坐著的地方擺好。
旁邊賣鞋墊的大娘抻著脖子往她前麵的牌子上看了一眼,又看看衛綿格外白嫩的臉蛋,神情有些一言難儘。
“白大師昨天剛被人打了,你今天還敢過來擺攤?”
衛綿挑眉,“被打了?”
“可不是,”大娘砸吧砸吧嘴,想起白大師那慘樣也不覺得唏噓,“打得頭破血流呢!”
“怎麼回事?”
見衛綿感興趣,大娘也想找個人說話,乾脆將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她說了一遍,聽完衛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據說是有個小夥子找白大師來算財運,白大師就說他最近紅光滿麵是發財的麵相,於是小夥子聽了大師的話專門去買了一千塊的刮刮樂。
一千塊的!
沒想到那些刮刮樂一個都沒刮中,店老板隨口說了一句買那麼多都沒中,這運氣是有多不好?
小夥子一聽這話,頓時氣炸了,關鍵他這火氣不是朝著彩票店老板去的,而是朝著白大師。
於是當天下午小夥子就領著兩個人過來打砸算命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