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無敵勢吞噬大理國運,元蒙兵臨,第三口山河鼎現!(1 / 2)

大理亡了。

隨著段乾坤跌落在地上,噴吐出鮮血,便意味著這個曾經與元蒙抗爭的國家,將不複存在。

文武百官的投誠,九境強者們的不再抵抗,讓段乾坤看不到任何希望,再也沒有可能歸複,這突兀殺到大理國國都內的諸多強者,帶給他致命一擊。

一切就宛若一場夢,來的太快,太突然。

白天剛收到五萬精兵攻伐錦官城全軍覆沒,大將軍高禾與元蒙使者窩旋戰死的消息,結果,夜晚安樂便攜帶著諸多強者殺到了大理國都。

主要是,依托於大理氣運而布置的護城大陣,沒有辦法攔阻的了安樂。

當強者能夠肆意的踏足到城池內,那對於一座國都而言,自然就會帶來難以把握與抗衡的危機。

這一點……換了任何一個國都其實都一樣。

不管是臨安、還是西梁國都亦或者是元蒙大都,一旦讓一位十境強者踏足城池之內,沒有十境來壓製對方,那肯定會造成極其可怕的破壞與影響。

而正好,大理國國都之內,沒有能夠抗衡十境的存在,便出現了這種情況。

段乾坤麵如死灰,他知道一切都是他作的,若是他不調遣大軍去攻伐錦官城,大理國都內的高端戰力就不會出現空缺。

高禾不死,一位九境圓滿,且擁有極高的統帥軍隊的威望,在國都內就如定海神針,在加上二十餘位摘星教加上大理國的九境,這份力量,安樂等人如何敢殺入國都內?

隻能說,一切的因果,都已經注定。

感受著氣運的瓦解與崩塌,他這個大理國皇帝,算是真正的名存實亡。

他繼位後做的那麼多事,都在這一刻功虧一簣,他想要提高自身的威望,他聯合摘星教,甚至做出了許多政策上的改變,可都抵不過一場戰爭的失利。

整個大理國國都一片安靜。

王燕升大袖飄搖,不再出手,綻放光華的臂骨藏於飛揚的袖間,眉宇之中帶著澹漠。

蘇幕遮感覺有些可惜,她此行似乎什麼都沒做,隻是個打醬油的,大理國都比起想象中更容易被攻破。

陸依山和安樂也相繼落地。

可以說,大理國國都兵不血刃的被拿下了,甚至都沒有經曆太過多的阻礙。

主要還是因為陸依山在大理國內的威望猶存,這位傳奇國師在大理內,幾乎是被奉為神明的存在,若非當年他擋下元蒙鐵騎,可能如今的大理早就不複存在,被元蒙所攻破。

故而,陸依山的回歸,大理國的群臣並無多大的抗拒。

老國主沒有子嗣,便由這位新國主原大理的王爺,老國主的親弟弟繼位,結果,新國主繼位便開始打壓國師,一點點的剝奪走國師手中的權利,架空國師,降低國師在大理內的威望。

可群臣們都清楚,大理能有如今,都是因為這位傳奇國師,背地裡不少臣子都是心中有怨,可新國主剛愎自用,根本聽不得任何對國師說情的話語,結果就走到了如今的末路。

陸依山端坐在輪椅上,平靜的看著喋血的國主段乾坤。

“陸依山,你贏了,滿意了吧?大理國如今……屬於你了。”

段乾坤慘笑著說道,他的嘴唇被鮮血映照的猩紅,眼眸中灰敗,帶著自嘲。

他開始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並不願接受自身的失敗。

“你守不住大理,從你打算與元蒙帝國聯手的時候開始,大理就已經被盯上,成為了獵人的目標,伯言不是易與之輩,他不會與你講什麼道義,你敢聯手元蒙,遲早會被吞掉。”

陸依山澹澹道:“你一定會輸。”

“與其看著你讓大理在元蒙鐵騎下淪為一片焦土,還不如讓公子來接管。”

國主段乾坤的目光挪移到了安樂的身上。

這位傳奇安大家,一手締造的大理國覆滅的始作俑者。

若非安樂空間躍遷入國都內,再以空間挪移印,將王燕升、陸依山等人傳送而至,他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潰敗。

畢竟,他從一開始也不曾想到,呆在國都內的他,會在大理氣運仍舊氤氳的情況下,被人給攻破國都。

“想要收複山河?想要一統天下?”

“難,太難了,根本做不到的,元蒙帝國……太強了。”

“你們注定會失敗的。”

段乾坤搖頭,輕笑起來。

“不去試試怎會知道一定失敗?況且,元蒙畢竟為異族,中土之地,終究需要收複,有多少中土城池中的百姓等待著我們重新踏足中土大地,收複家園。”

“連試試的勇氣都沒有,那失敗也自然是必然。”

安樂終於開口,聲音很平靜,縈繞在大理國都內外。

不少九境修行者眸光熠熠,心頭被安樂所產生的勇氣所震動。

當然,共鳴自然沒多少,因為大理國與中土其實是相隔的,自從大理立國之後,就等於是分出了中土大地,所以,中土的收複,與他們關係不大。

因為在大趙開朝之時,大理便已經存在,而中土……是大趙丟的,收複中土要讓他們產生共鳴,的確不易。

而安樂的目的也非是為了讓他們產生共鳴。

他隻是表達自己的態度,他不僅僅是要收複中土,他要讓天下歸複,做那唯一的帝皇。

段乾坤嗤笑起來:“一場打敗,不僅你們心動,元蒙帝國同樣心動,元蒙鐵騎一定在來的路上,而如今,大理國的氣運國運在解體,哪怕是你陸依山接管了,短時間內亦是難以重新凝聚,護城大陣不得國運加持,麵對元蒙鐵騎……必然會被攻破。”

段乾坤雖然剛愎自用了些,但是並不傻,看的亦是很透徹。

他的決策其實都沒有錯。

江陵王來尋求聯手,他自然答應,如此好的覆滅劍池宮的機會怎麼會錯過?若是能夠占據劍池湖,得鑄劍聖地,大理的軍備力量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至於後來,命令大將軍高禾率軍前往,五萬修行者精兵,再加上接近三十位九境,如此陣容,幾乎十拿九穩,段乾坤沒想到過會兵敗,所以決策其實也沒有問題。

然而,抵不過王燕升突破十境了,打破了五百年來十境不出的詛咒,成為了十境強者,便導致了戰局的失利。

這段乾坤怎麼能預料的到?

不過,他譏諷的話,卻也有些道理。

大理國運解體,沒有國運庇護下的護城大陣,攔不住元蒙鐵騎的,到時候一衝就破,必然會爆發大戰。

大理國都必然會被元蒙給衝爛。

安樂沒有再看國主段乾坤,他知道段乾坤說的也算是事實。

元蒙鐵騎必然已經在來的路上,陸依山也曾這般分析過,因此,安樂必須要聚斂解體崩散的大理國運。

彆人興許做不到,換了任何人來都無法完成此舉,可是,安樂可以。

心神一動,身上的氣血陡然翻湧,宛若巨浪衝天,巨浪中,似有天龍怒吼,脊柱如龍,震顫之間,蜿蜒破浪而出!

脊梁泛光,融於其中的兩口山河鼎直接橫亙而出。

三足青銅山河鼎!

人間至寶,山河鼎!

上古人族皇者所鑄,鎮壓天下龍脈,聚人間氣運之至寶!

燦爛光芒耀眼,宛若兩輪煌煌大日升騰,奪目萬分,更有山河氣流垂落,像是有山河畫卷在悠然展開!

山河鼎,鎮壓氣運!

倒在地上,麵色蒼白如土色的段乾坤,見得這兩口從安樂脊柱之中橫亙而出的山河鼎的時候,眼眸一縮。

他似乎想到了安樂的目的,這是打算以山河鼎鎮壓住解體崩散的大理氣運嗎?

可是……他做的到嗎?

氣運非是無質無量的,若是一國之主,得國運加身,得氣運認可,扛起一國國運,自然不會沉重,但是若是尋常人,欲要承載氣運與國運,那很有可能會被那種沉重給壓趴!

那可是一國之運!

王燕升大袖飄搖,眸光燦燦,霜發如劍,對於安樂的抉擇並不感覺到奇怪。

陸依山麵容溫和,手掌搭在了輪椅護手上,仿佛早有預料。

如果說天下誰能承載住一個即將崩塌的國家運數,那唯有安樂……

因為他有山河鼎!

山河鼎乃是曾經用來鎮壓龍脈的,龍脈之力……乃是天下的氣運凝聚而成,與國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相似。

因此,煉化了山河鼎的安樂,自然是有能力讓此刻不斷溢散解體的大理國運重新穩住,儘管難度很大。

但是,王燕升和陸依山都不覺得會失敗。

因為,他是安樂!

……

……

轟!

安樂渾身氣血震動,人道祖經第一篇開始運轉,形成的經文宛若彙聚成古老的符號,交織在體表之外,金色的氣血無比的神異,宛若灼熱烈陽。

他仰起頭,望著兩口懸浮的山河鼎,他如今對兩尊山河鼎的煉化已經達到了圓滿程度!

掌控得心應手,此刻拿出來,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鎮!”

安樂凝眸,一步一步的登天而起,抬起手,按在了灼熱的山河鼎之上。

下一刻,那曾經加持在段乾坤身上,又因為文武百官與強者們投誠而崩散的國運氣運,開始重新呈現,宛若蒙上了一層金色的鳥鳥霧氣。

運數不斷彙聚,最後化作了一頭金色的龍屬,蜿蜒在空中。

“吼!”

金色的龍屬咆孝著,有幾分敵視與猙獰,身軀略顯朦朧,像是煙雲彙聚。

在之前是難以捕捉到其真形,哪怕修為再強大,也很難以肉眼窺得氣運真形,可此刻,在山河鼎這等至寶的壓製下,大理國的國運顯化出龍屬形狀。

金色的龍屬朝著安樂咆孝,因為它所察覺到的危機來自安樂,此人要將它鎮壓,它自然發出敵視!

安樂盯著這頭金色的龍屬,心神一動,身上頓時有一股無形的氣勢蒸騰而起,在他的頭頂上空慢慢的顯化,同樣是金色龍屬,咆孝蒼穹!

無敵勢!

曾經的無敵勢吞噬了些許的龍脈之力後,所發生的異變。

隨著安樂不斷的變強,一路無敵碾壓而來,斬殺越來越多的強者,這股無敵勢不斷的壯大,早已經達到了一個天地間從未見過的強大!

此時此刻,安樂將無敵勢的龍屬呈現而出。

哪怕麵對一國之運所凝聚的龍屬,無敵勢真龍亦是怡然無懼,仿佛化作五爪,悍然撲出,與那國運龍屬廝殺在一起。

這一幕著實震撼,將夜空都給照亮!

大理國國都之內,無數人抬起頭,眼眸中流露出驚歎與茫然。

“這是什麼?!”

“兩頭真龍在國都上空搏殺?”

“不可思議,國運所化的龍,以及……那是無敵勢所化的龍屬嗎?無敵勢居然能達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

所有人俱是震撼,特彆是修為越高的修行者,更是驚駭欲絕,因為唯有他們才明白,凝聚無敵勢有多麼不容易,而想要凝聚出如此磅礴的無敵勢……

自身該有多強!

哪怕是十境強者的王燕升亦是咂舌不已,如此無敵勢……舉世罕見,簡直比真龍出現都要來的震撼人心!

“這便是天驕妖孽的含金量麼?從弱小時候開始凝聚的無敵勢,至今未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王燕升深吸一口氣。

道一句風華絕代都不為過,哪怕是李幼安這樣的傳奇狀元,凝聚的無敵勢在突破進入六境修為後,便選擇放棄,不再凝聚。

可安樂居然一路從五境開始,將無敵勢凝聚到了如今八境圓滿仍還在凝聚!

這股勢……一旦爆發,怕是可以衝破天宇!

“無敵勢啊……公子召出無敵勢欲要做什麼?”

陸依山眸光微微閃爍,他自然是知道安樂的無敵勢,他挺看好且欣慰,因為以安樂如今的戰力,九境圓滿都可殺,八境之中能夠戰勝安樂的人基本上沒有了。

這說明安樂的無敵勢……基本上可以高枕無憂,不可能會被打破被沿襲。

而無敵勢這樣的力量,其實也算是運勢的一種,未來安樂衝擊十境,乃是十一境,無敵勢會起到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

“難不成……”

忽然,陸依山想到了什麼,眼眸微微一縮,心頭有些震撼,

無敵勢吞噬過龍脈之力,興許……安樂這一次取出無敵勢,是想要讓無敵勢吞噬大理國運?

若真是如此……

公子的無敵勢……會蛻變成什麼怪物?!

……

……

兩條真龍在夜空之中廝殺,彼此撞擊,各種各樣的迷蒙氤氳之氣溢散不休。

龍吟陣陣,讓無數人身軀在顫動著。

而大理國國主段乾坤跌坐在地上,唇角喋血,眼眸之中有幾分失神,身軀開始漸漸的泛起寒意。

因為,他看到大理國運正被那頭從安樂身軀中衝起的無敵勢真龍,撕咬鎮壓!

一點點的被吞噬!

潛移默化的融入無敵勢內!

段乾坤渾身冰冷……瘋子,這是個瘋子!

“你這是要徹底的毀掉大理?!”

段乾坤深吸一口氣,厲吼道。

安樂白衣翩然,身形懸空,背負著手,蒼勁的黑發在夜風下不斷的拂動。

他的眸光頗為平靜的瞥了段乾坤一眼。

王燕升瞬息出現在了段乾坤的身邊,那隻散發著瑩瑩劍光的手臂搭在了段乾坤的肩頭,距離段乾坤的頭顱便隻有寸許距離。

若是願意,一瞬便可斬去段乾坤的頭顱。

段乾坤不敢再言語,不敢再搞事情,他本是想以此話語激起國都內其他修行者們以及文武百官的激蕩情緒。

可是,相較於自身的生死安危,這點口舌之利,還是逞不得。

安樂以兩口山河鼎相助,無敵勢真龍越發的強勢,大理國國運所化的金龍被不斷的撕碎,發出了悲鳴,響徹整個天地。

文武百官們心頭在震顫,一些權貴更是麵色變化。

長街之上,本就彙聚在一起的權貴之中,頓時有人站出來。

“大理國運畢竟是國運,若是改國什麼的都可以繼承國運,可這若是吞噬了國運,未來元蒙鐵騎來襲,如何抵擋?”

一位老邁無比的大理權貴,身著華貴衣裳,仰著頭,望著那白衣勝雪的安樂,開口道。

他一開口,大理國的諸多權貴,頓時紛紛開口跟隨,七嘴八舌,各種各樣的聲浪迭起,撕裂了大理國夜色的寂靜。

然而,安樂並未理會他們。

他做事情,也無需向這些權貴解釋分毫。

陸依山端坐在輪椅上,麵色冷漠,抬起手,身前頓時有一幅畫卷緩緩的展開,無數的星光,宛若螢火一般在畫卷中升騰起。

他認得這位開口的權貴,一位倚老賣老之輩,在大理的權貴世家中地位極高,老國主在位的時候,這人便借著自己的身份,做了許多的隱晦之事。

曾經的他想動手而不得,可如今,卻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改朝換代,殺幾個人……不過分吧?

“公子行事,豈由得你開口質疑?”

澹澹的聲音從陸依山口中傳出,隨後白皙如玉的一根手指點在了觀星圖的一顆星辰上,屈指一彈。

原本閃爍光芒,頗為明媚的星辰頓時暗澹,螢火熄滅,再無光輝。

隨著星輝的熄滅。

那位開口質疑安樂的大理權貴,眼眸中的神光暗澹了下去,跌坐在原地,一瞬而已,靈魂寂滅,沒了生機,悄無聲息的死去。

他再也無法質疑安樂了。

因為他已經死了。

諸多七嘴八舌跟隨老權貴質疑安樂的權貴們,忽然感覺身軀一涼。

陸依山的餘光掃過他們,唇角掛著儒雅隨和的笑容,屈指在觀星圖上輕點。

霎時,一顆顆星辰寂滅了光芒。

這些權貴們也皆是眸中神光被抹去,生機被抹去……

隨著死去的權貴越來越多,國都之內恢複了安靜,一位位權貴瑟瑟發抖,兩股顫顫,眼眸有驚恐湧現。

國師陸依山……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殺伐……更加的果斷。

這些權貴也是真切的認識到,大理……變天了。

噗通,噗通!

不少大理國的權貴直接跪伏在了地上,他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有些惶恐的看向手指在觀星圖上懸著,似乎在猶豫磨滅那顆星辰之光的陸依山。

“國師,我們錯了!錯了啊!”

“我們一切都遵循公子的意願,我們竭儘全力擁護公子成為大理新的掌權人!”

權貴們叩首。

他們的確有權有勢,可是,那已經是過往雲煙了,他們很識趣。

陸依山端坐輪椅上,唇角掛起一抹譏諷的笑。

都是一群軟骨頭,對付這群軟骨頭就是得硬氣,若是脾氣太好,這些人便會蹬鼻子上臉,唯有硬氣些,他們方為軟下來。

陸依山懶得理會他們,給出一番震懾就好了,儘管他要清洗這些權貴,可不能一下子直接連根拔,需要潛移默化,慢慢的來。

權貴世家在大理國內,占據了近乎九成九的財富,他需要讓這些權貴將財富給吐出,化作公子收複山河,氣運歸一的資本。

一聲淒厲的悲鳴。

夜空之上,大理國國運所化的國運金龍徹底的被安樂的無敵勢真龍所撕碎。

兩座山河鼎鎮壓之下,國運金龍根本無法遁逃,炸裂成為氤氳,被無敵勢真龍吞噬的一滴不剩。

無敵勢真龍不斷的蜿蜒,不斷的盤旋,金光四溢,吞噬了國運真龍後,無敵勢真龍膨脹變大許多許多,如今大概是足有上百丈之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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