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南汐急忙追問。

幾個臉生的宮女趕緊低下頭，誰也不敢看南汐和軒轅離一眼。

“把你們的頭都抬起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個宮女麵麵相覷後，把頭垂得更低了。

“ 你們……”

就在南汐生氣想訓斥她們時，暗香就攙扶著陳貴人走來了。

“蘇大夫。”

聞言，南汐和軒轅離同時轉頭看去。

“陳貴人怎麼出來了？外麵天涼，你的身子現在還……”

陳貴人搖搖頭，笑著打斷她的話，“我與苑姐姐一同住在賢芳殿，我們就像親姐妹似的，得知苑姐姐的遭遇，我……”

“貴人，您可千萬不能哭，一定要當心身子呀。”暗香勸道。

“嗯。”

陳貴人擦了擦眼淚，再次將視線落在南汐身上。

“蘇大夫不用再為難她們了，她們也是身不由己的。”

南汐此次入宮，就是想找伺候苑貴人的宮女詢問情況，可來到賢芳殿才得知，苑貴人身邊的宮女早已按照宮規被處死了。

皇宮可真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定人生死的地方。

她無奈瞥了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宮女，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宮女們如蒙大赦，逃一般離開了此處。

她看向陳貴人，問：“陳貴人是否知道些什麼？”

陳貴人環顧四周，小聲說：“去我那裡說話吧！”

“嗯。”

南汐跟著陳貴人回了寢殿，軒轅離不便前往，便在院內等。

進了門，陳貴人便對暗香說：“暗香，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蘇大夫說幾句話。”

“是。”

暗香走後，替她們關上了房門。

又是回屋，又是支開身邊人的，她猜測陳貴人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陳貴人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一定不會外傳的。”

陳貴人對她笑笑，“自從上次見過蘇大夫麵紗下的那張臉，我這幾日時常想起離王妃，離王妃是一個寬厚之人，對人永遠都溫和有禮。”

“……”

好端端的，陳貴人忽然說這些做什麼？

見她不說話，陳貴人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想到了離王妃，一時不免有些感慨。”

“你是離王妃的朋友？”

陳貴人笑著搖搖頭，“談不上是朋友吧！隻是幾年前她曾幫我解過圍，我一直對她心存感激，得知她香消玉殞的消息，我還難過了好久。”

原主的確是個好人，結下了不少善緣。

陳貴人目光小心謹慎，問：“你……就是離王妃吧？”

她沒立即反駁。

這種時候，她若是馬上反駁，倒是顯得有些心虛了。

她似笑非笑看了陳貴人幾眼，沒有接話。

“我猜想你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隱藏自己的身份，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外說的。”

“多謝。”

一句看似輕飄飄的多謝，實則已經變相承認了她的身份。

“你……”

陳貴人一臉錯愕看著她，好久才平複下心情重新開口。

“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