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西京城,大軍開拔!【求月票!】(1 / 2)

僅從目前獲悉的情形來分析,起碼能知道神侯府人手不缺、高手不少。

“一夜之間,全城六十一家豪門大戶都收到威脅信,全都從天而降,送信之人沒有任何一人被撞破被抓住,甚至看都沒看到。”

“砰的一聲,隻見令,不見人。”

“要麼是高手,要麼是各家各戶都有內鬼。”

“如果是前者,能做到昨晚這麼萬無一失的高手,實力絕不能弱,至少輕功要超出常人。而且還要覆蓋整個西京城,兩三個高手肯定不行,人數不能少。”

陸羽驚喜過後,又皺起眉頭。

偌大西京城,想要在一個晚上的時間裡,神不知鬼不覺、不露任何破綻的情況下,將‘神候令’與‘罪狀書’送達,這其中需要多少能耐,不敢細想。

各家各戶嚴防死守,又有高手坐鎮,這樣都抓不住哪怕一人?

實力得多強?

輕功得多高?

假定不是高手送信,而是內部有鬼,能將內鬼精準安插在六十一家,甚至更多豪門,同樣不是易事。

而且還要不被發現,甚至比外來高手作桉的難度還要更高。

簡言之——

神侯府的能量,超乎陸羽想象。

“抓不到現行,就隻能去五禽寨看看。”

陸羽看向楊懷穀:“五禽寨什麼底細?”

“普通山寨。”

“明麵上一共五位寨主,真正做主的是大寨主‘韓擒虎’,人稱‘刀疤虎’,在道上小有名聲,背靠山寨,在‘五禽山’中奴役了不少黑戶,開墾了幾百畝薄田,又在十裡八鄉強征強收,算是惡名昭彰。”

楊懷穀顯然事先就對五禽寨有過了解。

但你瞧瞧!

分明輕輕鬆鬆就能查到五禽寨惡行不少,但這座山寨仍是好端端的坐落在山中。

官府庸碌,可見一斑。

陸羽聽著,眉頭皺的更深。

倒不是因為官府放任五禽寨這樣的土匪寨子存在而惱怒。

這對他而言,不算事。

他是疑惑:“‘鐵膽神侯’行事雖肆無忌憚,但卻不像是跟這種名聲的寨子扯上關係的人。”

“下官已經調人火速去查,下午應該就有消息。”

楊懷穀的主觀能動性極強——

先是迅速調查西京城中各家情況,統計數量。

又將神候令與罪狀書統統收繳,儘量降低事態影響,欺上不能就儘力瞞下。

又事先了解五禽寨。

最後又第一時間派人去五禽寨調查。

事前工作,都被他給做完了。

這種下屬用起來太舒心。

“做的不錯。”

陸羽略作誇讚,隨後又陷入沉思:“六十一家包括西京府各大衙門目前對‘神候令’是什麼態度?”

神侯府要求衙門不得插手。

要求六十一家將‘罪犯’跟‘罰銀’自行送到‘五禽寨’。

麵對神侯府的威脅——

西京各級衙門如何應對?

六十一家權貴豪門如何應對?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還是置若罔聞,堅決反抗?

陸羽已經看過,那六十一家罪狀中,有判處十年八年有期徒刑的,也有判處死刑的。其中刁奴、惡仆還好,但也有各家血脈成員被列入名單的。

他們甘願受罰?

不可能的。

隆。

比如西京潘家。

這潘家乃是參知政事潘公之後,共分八房,近來沒落,但憑著潘公舊日情分,得以在戶部掛名行商,領著內帑錢糧,采辦雜料,又跟呂國公府頗有交情,故此生意興隆。

在西京城,潘家有‘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說法,形容其有百萬家資,巨富無比。

潘公遺澤。

國公府照料。

有權有勢有錢。

以往自是沒什麼人敢招惹潘家。

但這一次,六十一家中,就有潘家,而且被點名的還是年僅十六歲的潘家族長。此人名喚潘勝,因幼年喪父,寡母又縱容溺愛,自年少時就性情奢侈,言語傲慢。雖也上過學,不過略識幾字,終日惟有鬥雞走馬,遊山玩水而已。

前些時日,這潘勝倚財仗勢,強買良人‘吳英蓮’為婢,喝令手下豪奴打死吳英蓮的未婚夫婿馮淵,闖下大禍。

但遮掩的及時,有官麵上的人脈開脫,又不缺錢銀開路,以至於竟不了了之。

本以為能一直逍遙法外。

可惜。

被神侯府知曉,官府不究神侯府管。

責令潘家交出潘勝,判處刑期60年,罰銀1200兩。

罰銀倒沒什麼,彆說一千二百兩,要是能買命,就是一萬二千兩,潘家也絕不含湖。

但要讓潘勝被神侯府關押60年,這就沒法接受了。

潘家一定不會聽從。

“不止潘家。”

“呂國公府永嘉郡主囂張跋扈,當街縱馬,燒人漁船,被神侯府定下刑期三年,罰銀六十兩。”

楊懷穀搖搖頭。

類似潘家、呂國公府的這種情況,太多了。

潘勝的確太過。

但永嘉郡主這些,在時人看來,算不得大惡,甚至小惡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囂張跋扈,又是貴人身份,鬨到官麵上頂多也就賠錢了事。

但神侯府居然要判她三年刑期?

豈不荒唐!

反倒是罰銀——

六十兩?

堂堂國公府郡主,這是瞧不起誰呢?

總之,神侯府的量刑標準、罰款標準,在楊懷穀包括陸羽等大量官宦看來,有些無厘頭,摸不著頭緒。

但不管怎樣。

對於六十一家如何應對,陸羽不準備出麵乾涉。

他能猜到——

西京官府肯定不會跟神侯府妥協,否則朝廷那邊交代不過去。

至於六十一家。

若是刁奴惡仆犯事的人家,為了保險起見,為了息事寧人,大多數想必是願意將人連同罰銀送往五禽寨,以保家宅。

但類似潘家、呂國公府這樣的人家,他們必定不從,絕是不願將自家子弟哪怕紈絝送往虎口,隻能反抗或是逃避。

也就是說。

神侯府勢必要懲戒一批豪門,衙門也難逃報複。

“如何懲戒?”

“如何報複?”

“又是火燒?”

“怎麼燒呢?”

這是個問題。

……

同一日。

西京城外四十裡,五禽山上五禽寨。

韓擒虎疾行如風,行至後山,站在一位帶著銀色麵具的老者跟前,畢恭畢敬:“前輩,臨近縣、集的連七紙、開化紙差不多都買回來了,一共十四萬張,用銀70兩。還有其他各項,用銀112兩,這是清單,請前輩過目。”

大梁的造紙術發展的還不錯,價格不高。

平均每百張約70文錢。

十四萬張,才用去70兩。

筆、墨、硯台等等書寫用具則貴的多,采購量大了,花錢就多,用去112兩。

曹信現在太富,百把上千兩都是小數字。

不到二百兩。

灑灑水啦。

但對於尋常讀書人家,積年累月的消耗可不是小數字。

韓擒虎立在一旁,心裡古怪,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怪人在用毒丹製住他從而操控五禽寨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讓他派人下山去采購筆墨紙硯。

控製一個土匪寨。

你搞這些?

專業不對口吧?

韓擒虎完全鬨不懂這人想做什麼。

但他識時務——

打又打不過。

還被強製服下毒丹,折磨的死去活來。

沒奈何,隻能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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