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於深夜中離開。

二十一號彆墅中的人，沒人去監視齊天。

不管是專門被送到齊天有任務安排的常瀾。

還是知道一些內情，又有彆的任務在身的張佐。

這個深夜，華頓市的市區不像昨晚那麼熱鬨，顯得很平靜。

但海麵上，卻一點都不平靜，不光有洶湧的波濤，還有正在渡海的人們。

四星上將傑弗裡親自帶隊，前往三百海裡外的那座島嶼。

這些人雖然屬於美洲帝國軍方，但這次並不會用軍方的身份做什麼，傑弗裡挑選了一些好手，這次的事，傑弗裡很重視。

傑弗裡想要乾掉齊天，但他並不會輕敵，他清楚知道齊天的強大，這件事需要好好部署，在那位先生派遣的高手到達之前，做事還是要小心謹慎的好。

一夜時間，悄然而過。

清晨，張佐從床上爬起來，隨後裝模作樣的在屋裡繞了一圈，緊接著一臉驚慌的打了個電話出去：“完了！齊天不見了！我昨天太累了，睡得很死，不知道他去哪了！”

電話的另一邊，趙雅和中年男人坐正在一家炎夏人開的早餐店吃著小籠包。

趙雅掛斷電話後衝中年男人把張佐的話複述了一遍。

中年男人喝了口豆腐腦，又加了點辣椒跟醋，隨後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我能怎麼看？”趙雅將油條掰開泡到麵前的豆漿裡，“大早晨能乾的事多了，晨練，買早餐，甚至鑽到誰的屋裡都有可能，可偏偏張佐斷定齊天失蹤了，這能是早晨才知道的？”

中年男人笑著搖搖頭：“這個張佐啊，果然這樣。”

趙雅奇怪：“你明知道張佐不會出賣齊天，乾什麼還要給他說那麼多？還給他下達一個盯著齊天的任務。”

中年男人夾起一個小籠包，沾了點醬油醋：“任務是我們該做的，但人都是有思想跟感情的，張佐不是一個會掩飾的人，所以齊天也能看出張佐繼續待在他身邊的原因，我問你，如果你待在一個培養出來的人才都像是機器人的國度，你會有歸屬感嗎？”

趙雅愣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果分的那麼明確，我都沒資格跟你坐在一塊吃早餐。”

“所以說。”中年男人咬了一口小籠包道，“張佐待在齊天身邊的目的，並非盯著齊天，而是要讓齊天知道張佐是盯著他的，至少，對於齊天而言不顯得那麼冰冷，對吧？”

趙雅拿起勺子攪拌著碗裡的豆漿，又將漂浮起來的油條用勺子完全浸泡在豆漿裡，看著豆漿表層冒起一個又一個小泡，半晌後說道：“你是擔心，齊天得知一切後，會做出不利於炎夏的事？”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再次咬了一口夾起的包子，笑道：“你看，咱們在國內吃小籠包，那競爭激烈，皮薄餡大，一口下去，全是滿足感，而這邊呢，就開一家，沒人競爭，這小籠包啊，剛好吃三口，第一口咬下去，隻吃到皮了，沒見到餡，第二口咬下去，帶餡的部分都被吃完了，依舊沒見到餡，真是環境不同，人的行為也不同。”

趙雅目光轉移到一旁的小籠包上，喃喃道：“到時候的環境，真會變得那麼糟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