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到尾聲，蘇明才慢悠悠趕到。

主管臉色明顯不愉快。

蘇明才懶得鳥他。

同意去的也是他，甩臉色也是他。好賴話都給他說完了。

“真有那麼漂亮，怎麼不帶過來？”

徒弟樂嗬嗬的問。

“沒必要，彆人初來乍到都不熟，來了也是尷尬。”

“嘖，師父這就開始刷好感了？”

“你當初剛來我沒好好照顧你？”

“確實好好照顧了，要是當初我是個女大學生，師父應該不會冷暴力我半個月。”

“那是給你積累社會經驗。教你學會想學知識就得端茶遞水。”

“是漂亮的女大學生出錯應該不會被踹。感情淡了。”

“踹，是因為師父愛你。恨鐵不成鋼。而且我一向男女平等，有厭蠢症，太蠢都會踹。這說明當初的你太蠢。”

“……”

比起外邊的喧鬨，安詩瑤這邊氣氛明顯有些拘束。

她幾乎不說話。隻偶爾點點頭，應聲。

心思不在這。

一直盯著離她這隔了一桌，蘇明那邊。

歡聲笑語。

神態動作比起六年前，市儈味很重。

完全不同？

說到底，安詩瑤壓根不知道在海島市之前的蘇明是怎樣的。

是謊言還是真的呢？

他說，自己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時候真的非常高興。

但他在避難所時，普通的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

也許，在海島市之前的蘇明先生，以那種性格和強大的姿態，能吸引很多女孩子投懷送抱……這樣思考過。

倒不是會多難受。

更久之前的蘇明先生，還不認識……如果有自己不知道的，可能……會稍稍吃醋吧。

“來，大家一起敬安總一杯！”

“……”

事務性的附和著。綴飲清茶。

安詩瑤收回視線。

腦袋裡出現了和現如今親眼所見與朋友勾肩搭背喝酒的蘇明，完全不同的影子。

‘我好色，但我言出必行。說了會庇護就一定會庇護。’

‘說出來，要我的什麼放在寶寶食堂裡？’

‘……’

‘辛辛苦苦找到的老婆還能拱手讓人？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蘇鐵柱。’

幻覺。

然後，很想吐。

“安總？”

“……”

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飯桌。

“這飯吃的真難受。擺個臭架子給誰看呢？”

“彆亂說……看臉色就看臉色吧，誰叫她有背景？”

“王總，她到底哪來的？什麼背景啊？”

“……”

胖經理斜了眼確定安詩瑤已經走了，才歎了口氣，指了指天花板。

……

安詩瑤去了新租的公寓。

之所以會臨時住酒店，是因為那些高管提前安排的房子太寬敞。

她不喜歡那麼寬敞的住所。

“按您的要求找到這，您看看怎麼樣？”

所以，叫助理重新找。

“……”

一室一廳一衛一廚。有陽台。

家電之類的全都齊全。離公司也很近。

“可以。”

“好，東西明天幫您搬過來。”

寂寥。

對父親說，想實際曆練一下。

被安排來這。一家背靠家族某分支企業旗下的小型線上銷售公司，效益這幾年都在走下坡路。

給自己練手挺合適。

但來這有沒有彆的理由呢？

“嗯，除了公司的情況適合伱練手以外，他也是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