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悲觀了。」羅蘭緩緩站起身，「我去拿酒。」

「人類的進步，讓自己隻能活在睡夢之中，永遠無法蘇醒……」羅蘭的腦海裡回蕩著方曉玲的話語，「河水渾濁的話，一條魚能找到隻屬於自己的淨域嗎？也許可以，卻未必長久……」

「方曉玲，你到底想怎麼樣呢？」羅蘭站在酒櫃前，在心裡歎息著，「憑你一個人，又能改變什麼？」

「姐姐，你發什麼呆啊？又定住了？」方曉玲上前打開酒櫃，「我來幫你多拿幾瓶。」

羅蘭想一個人安靜待會，誰知方曉玲又跟上來。

「不用了，你回去等我，我把酒收進儲物空間就好。」

「哦對，我都給忘了……」方曉玲將最上層的一排都收入自己的儲物空間，「以前我總覺得酒這東西沒啥好喝的，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那是我之前喝的不夠貴啊！

這酒真是……回味無窮，要不說那餘仁真是太沒口福了。

姐姐，你知道嗎？這個世界的餘仁，其實你們倆見過的。」

「什麼時候？」

「嘿嘿，你看你都忘了吧？」方曉玲神秘一笑，「我擔心他在儀式上的事兒欺騙我，就用【紫韻】探知了他的部分記憶。

結果還被我看到了你們倆的事兒，你說巧不巧？」

「我不記得我和這個世界的餘仁見過。」羅蘭再三梳理小我的記憶，也沒有找到，「我隻記得和ZS561號的餘仁見過，那是在商場裡，你不是也見過？

這個世界是562號，我還真沒見過他的印象。」

「那是因為脫離附身軀體後，記憶會隨時間變得模糊。」方曉玲提示道，「還記得你剛到ZS562號平行世界的時候嗎？

那時候你附身到李夢璃的軀體，在品山路段是餘仁開車載你回滄瀾市區的。」

羅蘭想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我真不記得了。」

「可餘仁卻記得很清楚，他當時正趕往朋友的莊園參加酒會，結果半路遇到一個女孩子劫車。」方曉玲擺擺手，「你不記得就算了，我隻是覺得，當初你答應給他一瓶好酒，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欠人家一瓶酒。

本打算今晚喝酒的時候，我跟他說說這事兒的，結果他可倒好，連錢也不收就跑了。

姐姐，你說他是不是良心發現，不收儀式的錢了啊？」

「我不知道。」羅蘭關上酒櫃，「彆提他了，咱們回去吧。」

「可惜夢玲也不在，要不把小魚姑姑叫出來喝點？」

「我無所謂。」羅蘭想著，人多一些，也許喝著喝著，方曉玲就把之後要念召喚詞的事情給忘了。

方曉玲一路小跑，「好，那你回沙發等我，我去叫她。」

羅蘭點點頭，回沙發上剛坐了兩分鐘，就見方曉玲一臉鬱悶地走過來，「姐姐，你怎麼惹到小魚姑姑了啊？她一聽說要跟你喝酒，就蒙著被子不搭理我了。」

「我……」羅蘭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確實把李小魚給氣走了。

羅蘭仔細想了想，方曉玲擁有【紫韻】能力，很可能已經從李小魚那裡知道怎麼回事了，這種事情也沒必要瞞著，於是說道：「哦對，她想和曉蘭一起去真實世界，讓我跟你說情，我沒答應。」

「原來如此。」方曉玲也沒多想，從儲物空間拿出幾瓶酒擺在桌上，「今天不談那些，把開酒器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