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陷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方曉玲神智恍惚地飄蕩著。

記憶有些模糊，隻隱約感覺上一秒還在和李夢璃交談。

可是現在，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種安心的感覺是什麼？

宛若靈魂終於回到了歸宿。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曉玲依稀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夢璃說得沒錯，一切的終點都是虛無。”

“是誰？”方曉玲的意識迅速向前推進，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她逐漸看到了遠方聚光燈下的一個背影。

少女身穿綠色的睡衣，頭上戴著青蛙形象的帽子，她緩緩轉過身，麵對著方曉玲，開口輕聲說道：“我在例行公事。”

“夢影？”方曉玲的意識立刻到達她身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無法通過【紫韻】之境見到你？”

“彩虹女皇，囚靈監牢的事情，足以讓你相信我的能力了嗎？”

“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我現在在哪？”方曉玲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卻發現自己沒有手臂，仿佛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放棄塔校的考試，你就可以在咖啡廳和大家安穩度過餘生。”餘夢影抬眼看著她，“你做得已經足夠多了，要不然就算了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不要每次說話都是不清不楚的啊？”方曉玲的語氣很焦急，“你有什麼目的？是朋友還是敵人？”

“我算是朋友還是敵人呢……”餘夢影緩緩搖了搖頭，“如果你放棄繼續與高塔的鬥爭，那麼這個問題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不會放棄的！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絕對不會任憑你擺布！”方曉玲堅定地說道，“隻要恢複了彩虹女皇的記憶，我就能知道你是誰了對吧？”

“你會知道一切。”餘夢影嚴肅地說道，“也會墜入永恒痛苦的深淵。

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完全沒必要危言聳聽，我知道高塔的行事作風。

放棄反抗，就意味被打壓到底。

想要通過三言兩語就說服我嗎？

就算你是個少女的形象，如果你是敵人的話，將來我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果然還是這個樣子。”餘夢影微微揚起嘴角，“不管多少次。

哪怕許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方曉玲，仍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要再故作深奧了，如果你是我未來的朋友，就等著我戰勝高塔的勝利消息。

如果你是敵人，就趕快祈禱吧。

彩虹女皇就要恢複所有的能力了。”

“那你還不快醒過來？”餘夢影挑了下眉，整個身影與她拉開了距離，越來越遠，聲音卻變得越來越響亮，“醒醒……快醒醒！”

方曉玲猛地坐起身，恍惚地望著空蕩蕩的咖啡廳，下意識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流出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