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設越穩,塌的越狠(1 / 2)

哭了半晌,趙瑾才在裴二嬸的“溫情安慰”下緩過勁兒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三個孩子,裴承州的紅眼睛尤為明顯。

彆看有些人衝動易怒愛揍人,其實最心軟感性了。

“伯娘萬要保重自身,弟弟妹妹們都還小,偌大侯府還要靠您支撐呢。”裴承玨也開口安慰。

他樣貌同裴承誌有三分相像,再加上身上如出一轍的文人氣質,更叫兩人像了個五成,比之雙胞胎更像是裴承誌的親兄弟。

又因他小裴承誌一歲,天資才學又不及後者,所以在京中素有“小慎遠”之稱——慎遠是裴承誌的字。

這在旁人看來是讚譽,隻是他本人卻並不見得樂意頂著這個名號。

趙瑾聞言,擦了擦眼淚,抬頭看他,勉強笑了笑。

裴承玨看見她通紅的淚眼時一怔,繼而便歎了一口氣,眼中不忍更多。

“瞧我,一來竟就惹得大嫂難受,真是該打!”這時裴二嬸一副懊惱模樣,忙對趙瑾道,“大嫂可莫要傷心了,都說禍終福及,眼看著幾個哥兒都長成了,您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弟妹說的正是,好在幾個孩子都懂事,叫我免了許多擔心。”

裴二叔跟著開口:“對了,說到幾個哥兒,怎得不見誌哥兒?如今這孝期三月都未過,出門可不像話。”

趙瑾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誌哥兒自不是這樣不懂事的人,雖說來年不能下場科考了,不過他尚記得父親教誨,日日苦讀呢。”

這時裴承允起身一禮:“因為父親離世,大哥難受得緊,便一心撲在了書裡緩解心中悲痛,故而今日母親便未通知大哥見客,二叔莫怪罪,侄兒代大哥向二叔和嬸娘請個安。”

裴承州見狀,也跟著起身行禮。

裴二叔忙扶起他們:“允哥兒這就見外了不是,咱們一家人哪需得這起子虛禮?誌哥兒願意上進,咱們高興都來不及,如何會怪罪,隻要他知道好歹……唉,就行了。”

“正是呢,出殯那日他鬨的荒唐事……實在難看得緊。”裴二嬸也接過話頭,歎著氣對趙瑾道,“大嫂不出門恐不清楚,誌哥兒的名聲……隻怕再難挽回了,這孩子也是,同一個民女不清不楚也就罷了,怎得還在父親的靈堂做出那等不孝之事呢,真是……”

“行了!”裴二叔嗬斥她,“在大嫂麵前亂說什麼,咱們誌哥兒隻是一時被美色迷了心竅,現在不是改過了麼,誰家孩子沒個犯渾的時候呢!”

“對對對,瞧我這嘴!”

裴二嬸也麵含懊惱,急忙找補:“咱們誌哥兒再懂事聽話不過,外頭的流言也不必過耳,大嫂可莫要罰孩子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冷眼看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趙瑾真想翻個白眼。

“二弟與弟妹說的是,誌哥兒也自知有錯,那日回來在祠堂足足跪了小半個月,心裡愧疚得很呢,我看著也有些不忍心了。”她歎了口氣,“隻要孩子知錯能改,我就放心了。”

無論心裡怎麼想,在外人麵前她還是要給裴承誌穩住人設,生母指責固然能將叉燒摁進泥裡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人設越穩,塌的就越狠啊。

她可等著叉燒男主萬人唾罵自食惡果的那天呢。

她淡定的不像樣,卻叫暗搓搓拱火的裴二叔夫妻僵了臉。

這……發展好像不對啊?

好歹相處了這麼些年了,他們對趙瑾的沒腦子和愚蠢不說拿捏得準,但也差不離了,平素挑撥幾句就能炸起來的人,怎麼突然就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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