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瑞麗安邁著急促的步伐,氣喘籲籲,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皇宮的中央。
此時,輝煌而宏偉的皇宮異常寂靜,沒有一位大臣的身影。
她的身影在這座宮殿中顯得格外微小,踏著厚重的紅毯,走向了中心的王座。
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王座之上。
那裡,原本空蕩的王座,如今卻坐著一具散發著威嚴的金色盔甲。
盔甲的肩頭各裝飾著一顆生動的金色虎頭,身軀由重重金甲疊加,展現出不可撼動的堅固。
金色的腿部雕刻著複雜的神秘紋路,堅固的金色戰靴之上微微伸出了一條如同雷霆般的彎曲側翼。
盔甲的頭盔雕刻得如同一頭雄獅,赤色的麵甲在燈光下流轉著溫暖的光澤,仿佛是雄獅眼中散發的帝王之光。
奧瑞麗安注視著眼前這具盔甲,雙眼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像是看到了她的到來,那具金色盔甲裡傳來了一道溫柔而慈祥的聲音。
但仔細分辨過去,還是能夠聽出其中帝王的威嚴。
“孩子,你終於來了。”
這熟悉而溫暖的聲音讓奧瑞麗安微微一愣,眼睛瞪得更大。
隨後,那具盔甲的赤色麵甲緩緩褪去。
露出了一位皺紋滿布,發須蒼白的滄桑老者。
他對著眼前的奧瑞麗安,眼中充滿了溫和與笑意。
奧瑞麗安看到眼前之人,頓時,震驚與激動交織在聲音中:
“父皇?”
當香子蘭告訴她父皇在呼喚她時,她立刻意識到父皇可能己經蘇醒。
等她急忙奔向奧伯利的房間,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而那個時候,身旁的香子蘭才跟她說。
奧伯利陛下正在皇宮內等她。
那時候奧瑞麗安才意識到,她過於心急,想要看到重新蘇醒過來的父皇。
而現在,奧瑞麗安感覺自己,好像願望成真了。
如今,她看到的,是重新煥發精神的奧伯利。
他穿著自己那身金色的戰甲,坐在皇宮的王座上,亦如曾經那般無敵的王者姿態。
她顫抖地看著奧伯利,滿是不可置信:
“父皇,您為什麼……”
她想知道父皇是如何醒過來的,又為什麼穿上了他曾經的那身戰甲,坐在了王座之上。
見狀,奧伯利嗬嗬一笑。
像是在表現著自己身體的硬朗,他活動著略顯年邁的身體,展開雙臂。
做了幾個拉伸的動作後,這才對奧瑞麗安重新說道:
“躺得太久了,起來活動一下。”
他麵帶微笑,溫和地看著奧瑞麗安。
“看來,你尚有些許迷茫。”
聽到這話,奧瑞麗安頓時站在原地,猛的一怔。
她努力壓抑著看到父親重新醒來的激動,輕咬著紅潤的嘴唇,點了點頭。
她何止有些迷茫,如今麵臨的異光危機,幾乎讓她感到了空前的無力和迷惘。
以往,她還能夠依靠與大臣們或者裡維公爵的商議來做出決策,以保持帝國的正常運轉。
但在當前的困境下,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許多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她,寄托在了她這位帝國女皇身上。
然而,眾人似乎忘記了她還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未曾深入學習過政治便草草登基,承擔起了卡倫西亞帝國女皇的重任。
如今,她最敬重的導師亦己逝世,更是無人能夠指導她在適當的時刻做出正確的決策。
自繼位以來的近半年時間裡,奧瑞麗安不斷感受到自己的疲憊與不堪。
唯有她的親人能夠察覺到那層隱匿於外表下的脆弱與疲倦。
因此,奧瑞麗安終於忍不住向奧伯利發問:
“父皇……我該怎麼辦?”
聽到奧瑞麗安的詢問,奧伯利滿是欣慰地笑了。
他並不擔心奧瑞麗安尋求幫助,就怕這個深愛的孩子為了證明自己而冒然逞強。
於是,他背過手去,亦如曾經教育奧瑞麗安那般,對著她悠悠說道:
“你認為,天上那道星彩是什麼?”
“是災難嗎?”
聽到這話,奧瑞麗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遲疑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想首接就確認的,可她卻總覺得,父皇的話裡,貌似還有其他的意思。
隻是,奧伯利見到她的回答後,又忍不住的搖頭笑了笑。
這反應令奧瑞麗安充滿了疑惑。
難道是她說的不對嗎?
在她眼裡,天空那道彩幕,就是一場災難。
它的出現,讓整個帝國都陷入了短暫的癱瘓。
但奧伯利隻是笑了笑,繼續說道:
“的確,它的確如同災難一樣。”
“它的出現,讓無數人失去理智,甚至讓國家癱瘓。”
“可是。”
說到這裡,奧伯利的眼神裡忽的多出了幾分嚴肅。
“在我眼裡,它卻是不可多得的祥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