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能放我走嗎？”閨蜜靈瑟瑟發抖地說。

白霜微笑：“不能。”

閨蜜靈崩潰了：“你剛才不是說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你就放我走嗎？你騙靈！”

“我隻是說‘可以考慮放你走’。”白霜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冷漠看她。

“但我聽到你說的話我就不想放你走了。你知不知道你殘害了多少無辜的性命？就你這種助紂為虐的靈，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閨蜜靈瘋狂搖頭：“我是善靈還是惡靈和你沒有關係！你不是說他才是最後一個道士嗎，又不是你！

“再說了，我是惡靈還是善靈那得交給緝靈隊來評判，不是你嘴巴一張說我是惡靈就是惡靈的！你沒有這個資格定義我！”

“哦？我沒有資格評判你？”白霜抬起右臂，開始以手指為筆在空中畫符。

金色的符光將她的眉眼照映得愈發清冷聖潔：“那我就直接滅了你。”

一筆結束，符籙成。

閨蜜靈都沒來得及尖叫，就被白霜的符籙打得灰飛煙滅，隻餘一點灰燼飄散在空中。

白霜轉身，看向被符籙的金色牢籠所困的女靈。

女靈早在閨蜜靈說出實情的前因後果時，就不再捶打金色牢籠想要出來。

她安靜地坐在裡麵聆聽閨蜜靈說的話。

她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來她的內心想法。

白霜走過去，把符籙拿開，金色牢籠瞬間消失。

女靈還是坐在那裡，沒有要動的意思。

白霜說：“你原本不是惡靈，但你和她一樣，助紂為虐，所以你在我這裡是惡靈。”

女靈抬起頭來看白霜。

她那張美醜各半的麵孔倒映在白霜的眼眸中。

白霜卻沒有任何表情，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她就像是看到一個隨處可見的景象，表現平靜又平淡。

但正是因為白霜平淡的態度，讓女靈肉眼可見變得激動起來。

“你不害怕我嗎？你不討厭我嗎？你不會覺得我長成這副樣子就該去死嗎？”

白霜淡淡地看她：“你不是已經去死了嗎？”

女靈被白霜的話哽了一下，無言以對。

“你是惡靈，所以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像她一樣被我解決掉，灰飛煙滅；二，去我的鬼屋當npc贖罪。”

“什麼？”女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臉震驚地看白霜，“你的鬼屋，贖罪？”

“嗯。”白霜跟女靈說了一下她去鬼屋的工作是乾什麼。

女靈更加不可置信了，她反複向白霜確認道：“我真的可以工作嗎？他們看到我不會害怕嗎？不會討厭我嗎？不會因為我太醜不想再來鬼屋玩嗎？”

白霜說：“他們來鬼屋為的就是刺激，你的臉隻會讓他們覺得更加刺激。他們不會討厭你，反而可能會因為有你的存在，下次專門來找你的主題玩。”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女靈先是笑，然後便低聲地抽泣起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幫她殺人不好，可是她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女靈以手捂麵，語氣中充滿了糾結。

“我沒有朋友，我從來都沒有朋友。他們都害怕我，討厭我，背地裡嘲笑我。

“我想交朋友，我想要好朋友，我也想要閨蜜。

“她說我是她的好朋友、好閨蜜，她每次都這麼叫我，我就迷失在這一聲聲的‘好閨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