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明顯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他認真地回答道：“就算破鏡無法重圓，就算重圓了也不是那麵鏡子，那我也要試一試。

“如果我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那我憑什麼說愛她？

“等到最後一切都結束，風平浪靜的時候，我會向她坦白一切。如果她願意接受我，那麼就是皆大歡喜。

“如果她不願意接受我，那也沒關係，我將誓死效忠於你和墮落之神。

“我的這條命任由你們吩咐，即便是讓我去做送死的事我也不會吭一聲。”

星塵說完後，白霜久久沒有回應。

星塵的心裡有點打鼓。

他知道白霜和楚纖纖的關係很好，白霜也曾為楚纖纖出過頭，把他一巴掌拍出了黑窟的三千小世界。

如果沒有聖凜，那他現在肯定已經被神界的那些老頭給殺了。

最起碼是生不如死。

這樣的白霜會同意他的這些話嗎？會給他機會向楚纖纖贖罪嗎？

說實話，星塵沒有底。

就在星塵忍不住想要再說點什麼來試圖打動白霜的時候，白霜忽然開口了。

“楚纖纖不願意接受你，你才想到給我們效命？”

白霜提唇，星塵參不透她笑容中的含義，“星塵，從你重新回到黑窟開始，你的命就已經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

“既然有了贖罪的機會，那就好好表現，否則我還是隨時能滅了你。”

“嗯嗯嗯！”星塵點頭如搗蒜，“謝謝神女大人！”

白霜先下去了，留下星塵在上麵整理心情。

星塵那張帥氣陰冷的臉上卻布滿了溫暖的笑容，實在是很不符合他上古凶獸的人設。

突然，他渾身繃直，冷汗瞬間流淌下來，他整個人一動不能動，但從他的表情當中還是能看出他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楚。

他的身上有神界那些老頭子的神識。

雖然他一進入到黑窟，這些神識就和他們切斷了聯係，但他們從未放棄過重新連接。

好幾道他人的神識以星塵的身體作為爭鬥場所，不斷地試探和衝撞，隻為了和它們的主人聯係上。

那麼作為“容器”的星塵，他所受到的痛楚是難以想象的。

就算這些神識不爭鬥的時候，因為它們是他人的神識，星塵照樣很痛。

不過和此時的痛楚比較起來，平時的痛就跟撓癢癢似的。

星塵暴痛難忍，索性在天上各種施法發泄，作天作地，電閃雷鳴。

還好他在小世界內的人設將都會是真正的反派壞蛋，在他實在忍不了的時候，他還有暴力極端的手段可以用來發泄。

對於星塵來說，這可真是一件哭笑不得的“好事”。

星塵對白霜說了所有，唯獨保留了這個秘密。

這是他留給自己的專屬懲罰。

·

白霜回到楚纖纖麵前。

“哇我就知道是霜霜贏了，霜霜你真棒！”楚纖纖狂飆彩虹屁。

“走吧。”白霜十分自然地說。

白霜隻是答應給星塵機會，但又沒說非得要把楚纖纖留下才是給機會。

雖然之前的幾個世界星塵是被迫的，但陰影傷害的造成是實打實的。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這是白霜在某個世界看到過的一句話，她覺得放在星塵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