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抿唇道:“還有多久能到達?”
方見白微吐熱氣到她的臉上,“大約還需兩日。
“嘖,要知道你如此暈船的話,那還不如走旱路。”
“我沒事。”白霜覺得自己可以撐下去。
方見白輕笑一聲,“你現在當然沒事。
“若是吃了本王的藥你還嘔吐不止,那等本王回府後,那幾個藥師就該死了。”
白霜閉上眼休息。
方見白緩緩直起身,腳步聲輕地離開房間。
兩天後。
當然,對於白霜來說又隻是一行字(兩天後)。
當白霜重新踏上土地,她的腳都有些發軟。
這幾日身體的不適令她腳步虛浮。
即便已經不在船上,但也總覺得似乎在旋轉。
方見白看白霜這個樣子,雖然沒有表示關心的話語。
但他對林悍說:“先找家客棧住下來,過兩天再去營地。”
“不。”白霜聽見他的話,快走兩步上前,“我可以的,不要耽誤行程。”
方見白挑眉,揶揄道:“那你要是半途走不動路,可沒人背你。
“我們會直接把你丟在路上。”
“我不會麻煩任何人。”白霜立了一個非常標準的flag。
(一個時辰後)。
白霜走路深一腳淺一腳,感覺頭頂有無數星星在旋轉。
“王爺,雲姑娘的臉色很難看。”林悍湊在方見白耳邊說。
方見白行雲流水地折扇收起來,往後瞥了一眼,“看到了。”
方見白把折扇交給林悍,自己轉身,二話不說就抓住白霜的胳膊。
“你乾什麼?”白霜的聲音虛弱無力。
瞬息之間,方見白就把白霜背在身後,牢穩妥當。
“抓緊我,要是掉下去我可不負責。”方見白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得欠揍。
他笑了一聲,“不過就你這腦袋,摔一下也隻會讓你變得聰明一點。”
白霜沒精力和方見白拌嘴。
她抱住方見白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去,腦袋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肩頭。
方見白的肩膀一如他的胸膛那樣寬闊平坦。
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等他們一行人走到邊疆營地,白霜也恢複了不少,可以自己走路了。
方見白和駐守在營地的將軍說了一些話。
白霜站在方見白的身邊。
她看著他和往日全然不同的嚴肅冷凝的模樣,微微有些失神。
方見白問清楚以後,回頭看見白霜失神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
“怎麼又看著本王出神?”方見白用折扇輕輕敲打了一下白霜的額頭。
白霜說:“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
方見白:“如何不一樣?”
白霜:“像個王爺了。”
方見白聞言勾唇笑道:“你叫我什麼?”
白霜很少叫方見白“王爺”,基本上都是叫他的全名。
於是白霜說:“方見白。”
方見白的丹鳳眼上揚,日光碎成星辰落在他的眼裡,耀眼奪目。
“他們喚我一聲王爺,我在他們麵前的言行舉止,便配得上這一聲‘王爺’。
你叫我方見白,那我在你麵前,就是方見白本來該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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