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秦勿中規中矩地問了一句，就把白霜當做是正常的病人來對待。

白霜搖晃著小腦袋，“哥哥，我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是來找你吃午飯噠。”

秦勿的臉色嚴肅，一雙黑眸透著冷凝，“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這樣做，浪費的不僅是你和我的時間，還會耽誤其他病人治療的寶貴時間，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如果因為你而耽誤一條性命，你承擔的起嗎？”

白霜那張圓白可愛的臉蛋上，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圓溜溜的大眼睛濕漉漉的，像是惹人憐愛的小鹿。

她嗓音是天生的軟甜，可憐兮兮地說：“哥哥，我跟外麵的護士確認過了，我是最後一個病人。

你看完我就可以去吃飯，我沒有耽誤彆人的時間，我也是在你該吃飯的時候來找你的呀。

我還掛了號，我見你的時間是我用錢買來的，不算浪費，這段時間是有價值的。”

秦勿：“……”

自從白母和秦父結婚以來，他就沒見過林白霜幾次麵。

隻是偶爾秦父會跟他提起林白霜，但秦父口中的林白霜，和眼前的林白霜，性格好像不太一樣。

秦父說林白霜害羞靦腆，不善言辭。

但眼前這個林白霜……

分明是裝著一副可憐討好的模樣，實際上牙尖嘴利，說出來的話有理有據，讓人沒有半點可以反駁的地方。

見秦勿不說話，白霜眨了眨眼，甜軟又可憐地叫了一聲：“哥哥……”

秦勿合上筆記本，站起身，認命般：“走吧。”

他們吃的還是醫院食堂。

吃到一半，白霜狀似無意地提起昨晚的事。

“哥哥，我在酒吧遇到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你說巧不巧。”

秦勿斯文優雅地吃了一口青菜，眼皮子都沒抬。

白霜又說：“哥哥，該不會昨晚就是你吧，你想整我玩？”

秦勿的語氣沒什麼感情，“我每天晚上十點鐘按時上床睡覺，你說的酒吧，我從來都不會去。”

“哦。”白霜低下頭戳飯。

【所以他昨晚上是怎麼回事？夢遊嗎？可哪有人夢遊是睜著眼睛還那麼清醒，說話表情都那麼自然的？】懶蛋好奇死了。

白霜解釋道：“看他這樣子，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有夜人格。”

懶蛋驚奇：【居然還能這樣的嗎？他到底是怎麼精分的？什麼刺激他變成這樣？秦勿和薄逆靳焰都好不一樣啊！】

白霜說：“等他下班了跟過去看看。”

吃完飯後白霜沒有再黏著秦勿，秦勿以為她走了，實際上她一直都在隱秘的地方“監視”著他。

下班後，秦勿開車回到公寓，而白霜則叫了一輛出租車遠遠地跟在他後麵。

當白霜說出“跟上前麵的車，但不要被他發現”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特彆興奮，好像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你放心吧警官，我的車技非常好，絕對不會讓他發現！”

白霜：“……”

看來這位司機大哥有一顆拍電影的心。

晚霞散去，暮色四合。

這個時候是晚上七點半。

躲在公寓樓下的白霜看見秦勿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