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冷著絕美的臉龐轉過身來,看著那名說話的男生,眼神嚴肅,“你再說一遍。”
男生被白霜的眼神給嚇到了。
可因為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聲,廣場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
如果這個時候他慫了,那他以後還怎麼在帝大混下去?
他身為男人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叫薄逆的家夥本來就是他所說的那樣。
這是事實,為什麼他不能說?
於是,男生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梗著脖子,把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白霜的神情更加冷酷,她的手動了動,還沒出手,就被身邊的薄逆給輕輕按住。
白霜不解地抬頭去看他,他衝白霜淡淡一笑。
這四年來,薄逆笑的次數越來越多,對笑容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不再像和白霜剛認識的時候,所露出的笑容那樣僵硬,變得非常自然,也非常迷人。
廣場上的女生們個個眼冒桃心,臉蛋發紅,恨不得站在薄逆身邊的人是她們自己!
“你問我有什麼資格當阿霜的男朋友,是嗎?”薄逆走到男生麵前,居高臨下地問。
他的身高非常優越,比男生高了快小半個頭,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男生不得不仰起頭看他。
於是在旁人看來,在氣勢上,男生就已經輸給了薄逆。
男生往後退了一步,惱羞成怒地說:“我話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你是沒長耳朵嗎?”
薄逆笑了,他笑得那麼漫不經心,就好像大象看見向他挑釁的螞蟻。
薄逆打了一個電話,全程隻有“是我”,“嗯”,“我在廣場”這幾個字。
然後就掛了電話,一副等人來的樣子。
男生有點怕,畢竟麵對一個剛從監獄裡出來的人,而且這個人好像打了電話叫人來。
他忍不住說:“這裡是帝大,就算你能叫一些人過來,你也沒辦法對我動手,更不能讓我承認你有資格!”
此話一出,圍觀的學生裡就有一些人開始打抱不平了。
“聽說他當年坐牢就跟考場上打人有關,怎麼剛放出來就又重蹈覆轍啊,他也太不長記性了吧!”
“許女神怎麼會看上他啊,難不成是學生時代的濾鏡?”
“這裡是帝大,不是四年前的塢城一中,他光明正大地喊人來打架,是不是太不把帝大放在眼裡了?”
白霜的拳頭硬了,微微掙紮,想要脫離薄逆的束縛。
薄逆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低眸看她,聲音輕柔,“乖,彆動。”
“可是他們欺負你。”白霜一如幾年前那樣,“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薄逆的心裡暖洋洋的,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沒事,很快就會結束,相信我。”
廣場上議論紛紛,有學生悄悄拿起手機錄像。
沒幾分鐘後,校長匆匆趕來。
“請問,你是薄逆科研員嗎?”因為是跑來的,校長喘得有點厲害,但還是忙不迭地問道。
薄逆點頭,神色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