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傅司珩。

而且，對麵還坐著一個她從沒見過的女人。

江南抿了抿唇，錯開了視線。

她沒去質問，也沒去打擾。

傅司珩的正常社交她並不想乾涉。

然而程少陽已經發現了她神色裡的異常。

她順著江南的視線看過去。

眉頭微微挑了下，他轉頭看向江南，“捉奸當場？”

江南又看了眼傅司珩，“不會。”

在這點上，江南還是相信傅司珩的。

隻是，她不清楚，傅司珩跟這個女人吃飯，是不是跟瞞著她的那件事有關。

江南心裡其實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彆人能知道，反而是她不能知道。

就像當初念念的事，他寧願相信路峰，都不願意相信她。

江南垂下眼眸擋住了眼中的失落。

程少陽卻難得地笑了笑。

“你還是這樣，對他永遠那麼好。”程少陽語氣裡不自覺帶了點酸味。

但他也知道，無論怎樣，他跟江南，都是不可能的了。

江南抿唇笑了笑，沒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問了句，“你最近怎麼樣？”

程少陽臉上的笑倏忽淡了下去。

最近怎麼樣？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的話，那就是糟糕。

這段時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對老程的感情其實一直挺深的。

老程不管在工作上怎麼要求他，他對他來說，都算得上一個好父親。

所以，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到老程會做出那樣的事。

但後來證據被拋出來，他又不得不相信。

程少陽有些勉強地扯了扯唇角，“就那樣吧，日子還得過不是，就是......就是有點沒臉見你。”

江南看著程少，片刻後還是說了句。

“跟你無關。”

程少陽笑了聲，“那我還能厚著臉皮跟你做朋友嗎？”

江南笑了聲，“當然可以。”

程少陽臉上表情驟然一鬆。

兩人一邊聊著吃了一頓飯。

一直到兩人吃完，傅司珩那邊依舊沒有結束。

江南站起身，往傅司珩那邊看了眼。

程少陽嘖了一聲，“真不過去看看？”

江南收回視線，轉身往外走去。

程少陽看了眼傅司珩，眼中幸災樂禍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你說，他們兩個說什麼能說這麼長時間？看起來很有共同話題啊！而且傅狗竟然都沒發現你的存在，江南，要不你真的再考慮考慮吧，我真覺得周暮晨比他強。”

江南心裡確實不舒服，但她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直接轉移了話題，跟他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程少陽沒待多長時間便離開了。

但江南卻始終沒走。

傅司珩從餐廳出來，便看到了站在餐廳門口的江南。

他腳步微微頓了下，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

“江總，好巧。”

江南看他一眼，“確實好巧。”

傅司珩湊到她耳邊低聲問了句。

“來吃飯？”

江南唇角淺勾，“來約會，剛跟程少陽吃完飯。”

傅司珩......

“昨晚沒滿足你？”

江南轉頭瞪他一眼，她剛想說話，傅司珩身後的女人便叫了一聲。

“傅先生，這位是？”

傅司珩勾著江南的腰轉身。

江南這才看清女人的長相，張揚而明媚，又帶著些知性的美。

心裡說不上來的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