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3 淚不輕彈,虛有其表(1 / 2)

季筱蓉臉色一紅。

季父一見她這般嬌羞神情,哪裡還沒有數?

連連點頭,低聲笑道:“好,好閨女!眼光之佳,全不遜色你爹我……哎喲、哎喲哎喲!”

忽然疼的叫出聲來,卻是扈大牛扯著他被撕開一半的耳朵,往傷口裡灑藥粉。

那藥粉本身一片清涼,絲毫不覺痛楚,但是耳朵這般被扯開,卻是疼得季父眼淚也流了下來。

季筱蓉連忙道:“扈大哥你輕些,我爹都疼哭了。”

扈大牛點點頭,手腳麻利地推合耳朵,纏上潔淨紗布。

季父瞪起眼道:“我如何是疼哭了?我是見這些戰死的兄弟、徒兒,心中傷情……”

葉孤鴻在一旁歎道:“伯父這正是丈夫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季父眼一亮,連連點頭:“豈不正是如此?筱蓉,你師弟是個會說話的,這句話,正說到為父心中啊。”

原來這句話乃是明代李開先的妙筆,曲藝界所謂男怕《夜奔》,女怕《思凡》,這句子正出自是《夜奔》中林衝所念的一首詩,季父自然不曾聽說過。

便在這時,忽聽野雲飛大喝道:“且都住手,我有話說!”

葉孤鴻看去,卻見野雲飛躍至房梁,鷹一般蹲踞其上,手中折扇已是稀巴爛。

下麵殷利亨呼呼急喘,仰頭仗劍,蓄勢以待,顯然方才兩人拚了一記狠的,大家平分秋色。

神鷹教眾人聽得少教主喊停,立刻向後急退,野雲飛甩手擲出破爛扇子,逼得莫聲穀退後一步,將已露敗勢的毒蛇堂主陳山河保下。

莫聲穀還待再攻,卻是殷利亨叫道:“七弟,且聽這廝有什麼好說。”

峨眉四姝聽了,也都停手。

野雲飛一眼掃過堂中,自己帶來的三十名好手,此刻隻有十人活命,且大半帶傷,陳山河左手吃了莫聲穀一記銅錢鏢,打得手骨都折斷了。

而峨眉派名聲最響亮的“魔劍金童”,甚至還沒正式出手,一時間不由暗暗氣餒。

但他麵上絲毫不露沮喪之色,依舊一副狠霸蠻橫的嘴臉,陰聲道:“我神鷹教此趟來漢陽,隻為把持江漢航道,因此和金鞭門起了爭執,事先倒不知金鞭門和武當、峨眉都有交情。”

葉孤鴻冷笑道:“季伯伯的千金,是我的師姐,我師父心愛的佳徒,她的未婚夫婿,便是這位殷六俠,我們和金鞭門並不是有交情,而是分明就是一家人。”

野雲飛道:“情報不曾探得仔細,的確是我教之過,隻是我教同武當、峨眉,一向無冤無仇……”

殷六喝道:“無冤無仇,倒也未必!王盤山大會是伱神鷹教搞出的名堂,我五哥因此失蹤,你神鷹教想撇清關係麼?”

野雲飛喝道:“他失蹤又如何?我妹子不是一般找不到了?怎地?你武當大俠的性命尊貴,我妹子的命便是草芥麼?”

殷六冷笑道:“你不必裝腔作勢,如今江湖中誰還不知道?那王盤山之事,分明和那姓謝的惡賊有關!隻是你神鷹教一心貪圖寶刀,抵死不吐真相,既然如此,這份乾係自然由你教擔起。”

蘇清夢亦道:“不錯,本派掌門同那惡賊有血海深仇,你們不交待此人下落,這份乾係都由你們承擔!”

野雲飛怒道:“擔便擔了!這八年來,多少門派都在欲滅我教而後快,我教卻是越發壯大,難道又怕了誰來?”

葉孤鴻冷冷道:“既然如此還說什麼,咱們繼續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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