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超脫(1 / 2)

“你又在搞什麼大動靜,這樣疲軟的收割點數可沒啥意義。”

位於樓頂四角的高空障礙燈,紅芒一隱一顯,蘇托尼半虛半實的身影從天台的鐵門後走出。

蘇霖看著下方那些米粒般的人群,這些人因為剛剛的動靜來到大街之上,哪怕異象已經消失仍舊在街道上徘徊。

“今晚的夜宵店生意應該很好。”蘇霖緩緩說道。

“你擾民了,明天還是工作日。”蘇托尼走到蘇霖附近一起看著下方的街道,“所以,叫我出來有什麼事?還是說遇見啥搞不定的要我幫忙?”

“這可不需要,畢竟這裡是我的世界,跟你沒啥太大的關係。”蘇霖從曆史迷霧中薅出一盤小龍蝦:“嘗嘗?衛宮士郎做的。”

“真是冷血的發言,明明跟你提供了這麼多有效信息。”蘇托尼坐在天台上,雙腿懸空,從一旁的餐碟裡捏起一個鉗子,說道:“活人吃了不會變英靈吧?我記得有這個梗來著。”

“你算活人麼?”蘇霖反問道。

“大概。”蘇托尼並不確定,嗦了一口上麵的調料,說道:“味道還行,有進步空間。”

“又來了一個牛逼轟轟的人物。”蘇霖突然說道。

“誰啊。”蘇托尼懶得剝殼直接開嚼。

“元始天尊。”

“咳咳咳!!咳咳!!!”

“一世之尊裡麵的那個。”

“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祂也是真實存在的麼?草,整個晉西北都亂成一鍋粥了。”蘇托尼從蘇霖那裡接過幾張衛生紙,擦拭了一下嘴角,說道:“你先前搞出那個法天象地出來乾嘛的?”

蘇霖眼睛斜視另一側,置若罔聞。

“我其實有點疑惑,按照時空節點的設定,彼岸隻是對方未來的一種可能,除非對方已經成為古老者,那麼可以隱藏於未來,可若對方已經成為古老者,理應不在乎這些過去的乾擾,祂特意在我們麵前展現痕跡又是為了什麼?”

蘇霖沒有回答托尼的問題,反而自顧自地說道,雖然以他的境界不該揣摩這些大能:

“我問你,這個世界是影子,那麼投射出影子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

“彆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這個問題,要一路開掛開到大結局呢。”蘇托尼將一旁的食物還原成曆史迷霧狀態。

“嗬嗬,修仙者的生命層次提上去之後,沒道理不提升思維能力的,我隻是懶得思考不代表沒思考過。”蘇霖嗤笑一聲,隨後抬頭看向那黑壓壓的夜空,說道:“所以,我和你,到底誰來自那個世界?”

“都混在一起了,你問我我也分不清啊。”蘇托尼雙手撐在簷沿上,瞳孔微微放大,似乎在回憶雙眸:

“你也是穿越,我也是穿越,那原來在這個世界學土木的打灰人去哪了?”

“我是金融社畜,你也是金融社畜?”

“以前那個世界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沒有吧,還不跟這個世界一樣,我一直以為是平行世界來著。”

蘇霖沒有開口,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天台上的風有些大,帶著濕濕涼涼打在衣服上,悶熱的天氣出現這種情況多半是要下雨了。

神人異象的出現短暫地驅散了烏雲,卻始終改變不了自然的規律,少了一塊雨雲,風又會將其他地方的雨雲吹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衝動和消亡,所以係統將你也投放了過來。”蘇托尼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才是這個世界原本的蘇霖,那我必須給你說聲.”

“抱歉,我對不住你。”

“沒有在這個世界的時間線上保護好爸媽。”

追根溯源,將所有支離破碎的信息碎片結合起來,有些顯而易見的真相就隱藏在其中。

極儘升華的技能描述不可能有假,就跟光明神格一樣,蘇霖可以打擦邊球讓質量提高,用混沌能量當做黏合劑縫縫補補,但確實無法讓神格被修複。

所以,一切燒之殆儘之後,多出來的蘇霖是從哪來的?

為什麼兩者都有相同的記憶,雙方都認為自己是穿越來的這明顯有問題。

宙皇們想要獻祭這個宇宙以此為舟前往那賦予眾多世界相同信息,衍化出相同人物,相同傳說的另一維度世界。

這個世界的生靈是門票,是通行證,也就意味著哪一方世界也有相同的存在

倘若學金融的蘇霖來自於那個世界,被係統帶到這裡之後,原本這個世界學土木的自己去哪裡了?置換?變成30歲的大叔相親去了?

係統肯定有自己目標需要用到蘇霖,無論是搜集點數還是因果,原本的大號玩自爆廢了怎麼辦?隻有用備用的小號了。

蘇托尼有些時候懷疑係統這玩意兒是不是害怕這個獨苗廢了給蘇霖上調了概率,但仔細想了想又感覺不太現實,要真怕賬號廢了當時怎麼不給他調概率?

可這裡還有一個問題,如果蘇霖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那麼為何他跟托尼一樣,都覺得自己才是穿越過來的?

蘇霖沒有去接蘇托尼的話題,而是繼續說道:“你認為這個世界的本體,有沒有值得這些大人物謀劃的價值?”

“肯定是有的。”蘇托尼沒有思考,直接肯定說道:“假如那些神話傳說都是真的,作為散播信息種子的原始母株是什麼價值?你猜猜那個世界有什麼?而這些存在最渴求的是什麼?”

蘇霖看著下放人群逐漸稀少的街道,輕輕吸了一口氣,吐出兩個字:“道路。”

道路有儘頭麼?

每一條公路都有起點和終點,到了終點怎麼辦?

要麼自己開辟一條道路,要麼換個方向,走其他路。

哪怕最後結果相同,路上的風景也是一種收獲。

群裡的那些存在,恐怕不是因為這個世界而進入的聊天群,說白了,這個聊天群到底是怎麼來的,誰製造的都還是一個謎。

這個聊天群也是莽夫,不管對方是誰厲害不厲害,是什麼等級,拉進來就完事了。

蘇霖眉頭緊鎖,他並不擔心那些存在會跟宙皇們一樣,但如果對方得知了相關信息,未必沒有自己的謀劃。

說到底,蘇霖了解的僅僅是當下節點的他們,那些遨遊於不同維度的存在他是陌生的,因此,他至少也要弄清楚“價值”和“需求”。

假如某一天走投無路還可以把這個世界賣個好價錢。

“超脫之道麼?”

元皇蘇孟,真實界三清做減求空的產物,本身就比其彼岸難以超脫的祂,因為斬向金母那一刀導致未來數個紀元超脫無望?

因果難斷,恩債加身,元皇蘇孟道途充滿了未知,難言超脫!

“我看未必。”元皇嗬嗬笑了一下,看向天外,儒雅隨和的說道:“去*你*嗎*的因果,你們這群家夥看我能不能超脫就完事了!”

玉虛宮的二十四口古井騰起了道道異光,映照出紅塵阡陌。

聊天群,竟然將原本互不乾涉的虛空緯度鏈接起來了,有意思。

誰說做減求空的產物就不能是自己了?

祂看向朦朧之中的古老紀元,那裡無數生靈在沉浮,在掙紮,在努力,哪怕是過去的敵人也在極儘可能占有更多時間線。

老師,超脫後的你們會在那個地方麼?

“努力去改變吧,不甘的事,厭惡的事,哪怕涉及彼岸謀劃,諸界浩瀚,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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