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霖正拿著一張餅，卷著烤鴨、蔥絲、黃瓜，蘸著醬，往嘴巴裡送。

羽絨服內，一根細繩上係著一縷打成圈的金發正散發著微光。

一瞬間，肉眼不可見的能量宛若水麵上波紋，一陣陣蕩漾而出，周圍的世界像是老舊的電視機在播放畫麵，變成一幀又一幀的畫麵。

【萊尼的發絲】被激活了。

蘇霖沒有慌亂，嘴裡依然嚼著烤鴨，他在跟路邊幾十塊一隻的烤鴨做對比。

皮更酥，肉更嫩，其餘的好像沒什麼差彆。

反正不是本體，體內還有神格，有什麼好怕的。

十幾秒後，撲通一聲，遠處有兩個人倒在地上。

那是跟蹤了他一路的兩個混血種。

一個小男孩穿著黑色小夜禮服，胸口塞著白色的飾巾，戴著新潮的陶瓷領結，優雅的走到蘇霖桌前，拉開一張板凳，坐下。

“令人驚訝。”

路鳴澤嘗試將蘇霖拉入精神世界，但感覺到了一種阻礙，雖然依舊可以強行把蘇霖拉入，但那樣就顯得有先不禮貌了。

“來一點？”

蘇霖示意。

“不了。”

“你哥的那邊忙完了？”蘇霖問道，他從曆史中拿出在吳家晚宴時見過的一杯紅酒。

“龍血升華正在關鍵的時候，正因為如此，我才有空離開。”路鳴澤接過紅酒，小酌一口。

“老實說，他其實算不上我哥哥。”

蘇霖有些意外，沒想到路鳴澤會這麼說。

“他隻是一個命運的十字路上走錯方向的可憐蟲罷了。”

路鳴澤搖晃著紅酒杯，透過燈光看著杯中的紅酒，金色的豎眸散發著與體型不符的威嚴。

“你這麼說他會哭的。”

蘇霖拿出一張紙擦了擦手指，有些好奇，“你來找我乾什麼？”

他一開始還以為又是另一個路明非的什麼麻煩事，工程都做完了，甲方要求再修改內容就不禮貌了。

加錢的情況除外。

“請你幫個忙，當然，也有報酬。”

“哦？”

感情是新來的甲方。

蘇霖從曆史中掏出一桌豐盛的宴席，那是鐘離曾經在‘春雨軒’點的菜，順便再拿出一個古典留聲機，放上一張卡門幻想曲的黑膠碟片。

拉出曾經在校園招聘會上穿著西服的自己，讓這個曆史投影用不專業的手法為兩人倒上一杯1997產的瑪高紅酒。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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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密艙裡的燈已經都熄滅了，與之前的高溫情況不同，現在的探潛器也離開了熔岩起伏的區域，由於低溫，電力設備停止運轉，。

楚子航和愷撒已經進入了現實與虛幻相交融地，兩人神情祥和，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美好的事物。

太古龍文誦唱的歌詞將他們帶入了美好的幻境中。

而在路明非耳中，並沒有什麼來自太古的聲音。

他隻感覺的到，在這8000米的深海裡，有無數巨型蚯蚓在下方的廢墟中翻滾，翻滾的聲音加之這片幽暗的環境，讓人寒毛豎起。

“路鳴澤？”

路明非輕聲呼喚，按照流程，路鳴澤這時就要上門服務了。

“客人，您叫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