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決定之後,整個意大利軍團都開始做指揮權交接的準備。
當然這些並不勞煩安寧操心,有精力旺盛的參謀長貝爾蒂埃負責。
貝爾蒂埃似乎看出來了,安寧不喜歡處理文書之類的事務性工作,於是他直接大包大攬,讓安寧隻用簽字就好了。
到了出發前一天,安寧決定最後看一看自己原本預想中的揚名立萬之地。
他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騎著馬就出發了,結果剛走沒多遠,拿破侖領著貝多芬和畫家大衛就追了上來。
安寧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拿破侖:“是梵妮來找的我,你也太大意了,至少帶個護衛啊。”
安寧拉開自己的鬥篷,露出腰帶上的手槍和軍刀:“有什麼護衛比得上我的劍和手槍?”
拿破侖大笑起來:“你說得對,千軍萬馬都沒有殺死你。”
貝多芬也在笑。
安寧問貝多芬:“你怎麼會和波拿巴在一起?”
“呃,他要給我聽一聽他創作的音樂。”貝多芬麵露難色,不用問,拿破侖寫的音樂,估計和他寫的小說一樣蹩腳。
安寧:“你大方罵他,覺得不好就直說!”
拿破侖:“我隻是還需要練習。”
貝多芬則尷尬的笑著,轉移話題道:“所以我們要乾嘛去?”
“沒什麼,就是看看意大利這片土地。”說著安寧把目光轉向阿爾卑斯山,昨天晚上剛剛下過一晚上的雪,剛剛放晴的天氣下可以看見遠處的山巒。
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
看到這個景色,安寧就想抄一下他老人家的詩。
但是在意大利說“北國風光”好像有哪裡不對,所以他還是忍住了。
安寧注視著阿爾卑斯山的當兒,大衛又拿出他的素描本,開始飛快的記錄這個場景。
拿破侖打趣道:“安迪,你不打算來一首詩歌或者即興曲子嗎?”
安寧心想這話你彆問我啊,問旁邊的樂聖啊,他可是散步看個月色都能寫出名曲的真絕活哥。
他正要回答拿破侖的問題,突然看見前方教堂的墓地裡,似乎有人在舉行葬禮。
安寧催馬過去,好奇的想看個究竟。
主持葬禮的牧師先發現的安寧,他停下正在進行的禱告,看著騎馬進入墓園的法軍統帥。
安寧用意大利語問道:“先生,是什麼人在下葬啊?”
牧師回答:“是鎮上的獵戶,他被戰鬥波及,死啦。”
安寧翻身下馬,對牧師說:“這樣啊,那我要送一送他。”
說著安寧強行插進送彆的隊伍裡。
意大利人紛紛給安寧讓路。
他就這麼一直走到棺材前麵。棺材上已經放了很多花。來送彆的人都拿著花,在棺材前默念過送彆的話語,就把花扔到棺木上。
安寧沒有帶花,所以他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懷表,放在棺木上,然後用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這位可憐人,因為意大利的獨立而死。願他在天國安息。”
這位本地人明明是因為法國和奧地利在意大利的土地上打仗死的,但是安寧說是“因為意大利獨立”。
這話也不能說錯,畢竟法軍裡麵還有意大利紅杉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