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快過入站時間了。
卻還沒有傳來屠夫過動車人臉識彆的消息。
這個情況...無疑是讓本次行動驟然棘手起來,立刻確定和尋找屠夫的身份,成了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在蘇銘的想法中。
穿著全套西裝,手中還提著公文包的屠夫,必然是隻有偽裝成跨市通勤的上班族,才能夠逃出當前逐漸收縮的大網。
同時先前雖然早就發現了竊聽器,但卻沒有說明,刻意將知曉旅遊團的信息透露給屠夫。
目的就是...要讓屠夫接收到錯誤的消息,以為警方正在全麵搜查那些省內旅遊團出發點,讓其大膽的通過跨市通勤離開姑蘇。
不要因為自身的謹慎,和優秀的反偵察能力,又臨時選擇了其他方式和路線逃離姑蘇。
可以說。
從開始到現在,整體計劃始終都是在蘇銘的掌控中,屠夫絕對是不可能察覺,警方己經知道了他跨市通勤逃竄的想法。
可現在偏偏又沒有收到屠夫進入姑蘇動車站的彙報,這種情況無疑是有些太過奇怪。
所以在確定先前的計劃沒有破綻,想要急迫逃離姑蘇的屠夫,也不會舍得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和途徑後。
蘇銘己然是大致猜測出某種可能......
也許是反偵察能力極強的屠夫,在即將進入動車站的時候,出於穩妥和安全考慮,用其他身份訂了張新票。
畢竟。
從警方搜查的角度來說,即便是能通過車票的身份信息,提前確定了犯罪嫌疑人可能偽裝的新身份。
但如果犯罪嫌疑人,在即將進站的前一、兩分鐘,臨時又定了一張全新身份的車票,那先前所有的抓捕準備怕是都要功虧一簣。
就像現在......
由於先前劉洋的通知,在所有姑蘇動車站的工作人員看來,屠夫就隻可能偽裝成己知的那三個身份。
所以他們所有的精力和視線,全部都放在監視那三個身份上麵。
結果在這種時候,屠夫又用其他的新身份訂了張票,那無疑就能輕鬆躲過警方和動車站工作人員的篩查和視線。
就好似,原本是編織了一個專門捕獵石斑魚的大網,結果起初所設想的石斑魚卻變成了螃蟹,讓其輕鬆的在眼皮底下從網眼中穿過。
......
得到蘇銘的命令後。
安權雙手立刻在筆記本鍵盤上敲擊起來,非常清楚當前時間是有多麼的重要,根本不能有半點的浪費。
調用先前的腳本,將最近一段時間的訂票人員信息迅速篩選一遍。
二十秒後。
安權立刻便抬起頭,急到甚至連黑框眼鏡都忘了扶,連忙講述道。
“找到了,小銘。”
“在剛剛七分鐘前,有一個名叫雷乾明的男人,近兩年來沒有任何的社會活動,更沒有酒店、網吧、交通和旅遊等等信息記載。”